殷卧雪再也撑不住，有力闭上双眸，内心的酸痛化为泪水，涌出眼眶，悄悄滑落。

无言的痛苦满盈开来，殷卧雪让步道：“傅翼，我求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别再用他来打击我。”

气得吐血，不在他料想的范围内，看着她痛苦的神采，被泪花迷雾的双眸，莫名的令他一阵悸动。“他的死，对你的影响很大，还是因他是被你强加于的爱给害死？”

傅翼紧抓住着她的透发，见她瞳孔中深不见底的乌黑绝望，那眉心上是浓到化不开的哀痛，眼底拂过一丝狠绝。“因为你逼迫的爱，直接逼死了破浪，他宁肯挑选死，也不肯挑选叛变他的爱。”

“哈哈哈，不会强求？”傅翼俄然抬头大笑，笑声悲惨而讽刺。“本来你是有爱的，幼年而青涩的虚爱给了朕，其苦果，就是将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年长后却将挚爱给了破浪，其苦果，就是断送了他永不超生，也毁了另一个女人。你的爱，不管是虚，还是真，都是毁灭。哈哈哈，说朕悲，朕现在看清，朕的可悲不及或人。如此激烈而毁灭的爱，这平生谁还敢在爱你，爱你，如飞蛾赴火，自取灭亡。”

“很遗憾，朕不能如你所愿。”傅翼俄然抓起她受伤的右手，锋利的碗片落在她手腕处，重重一划，瞬息间，鲜红的血涌出，顺着傅翼握住她手腕的手滑落，在板上酝酿开。

死，再次闪现在殷卧雪脑海里，不知那儿来的勇气，伸手夺走傅翼还来不及丢掉的碗碎片，紧握在手中，朝本身喉咙上狠狠的插去，那股狠劲带着分裂的灭亡。

傅翼目光落在中间凳子上的空碗上，阴冷的诡异一闪，拿起碗，手一松。

赏识着他的话给殷卧雪带来的痛苦，本来言词真能杀人于无形，也加深了傅翼心中的肝火，只因她的痛苦是因破浪，而不是他傅翼，因为爱，才会哀思，因为不爱，才毫无反应。

这就是他的抨击，见她痛不欲生，他就欢愉非常。他这是在抨击眠霜，还是在抨击她殷卧雪？

傅翼失神的望着她的手腕，一时没防备让她抢去碗碎片，目光一寒，电光火石间，放开她的右手，抓住她的左手，一把夺走她左手里的凶器，力大之下，将她的手心划破，傅翼顺手将碗片抛向远处。“想死，朕说过，没有朕的答应，死对你来讲是豪侈。”

那样她会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朕建议你，终其平生，常伴青灯，但前提是朕情愿放过你，可惜，很遗憾，在没让你生不如死之前，朕会纵情的折磨你，决不心慈手软。”傅翼虽不是惜字如金之人，却生性冷酷寡言，特别是这十年来，做的事，比说的话还多，而这一刻，他对殷卧雪说的话，比这十年来都多。

殷卧雪神情紧绷着，望着他眸子里映出本身惨白的几近透明的神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沁出晶莹的泪光，却倔强的咬着牙，不让泪水涌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