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见怪奴婢,并不代表奴婢没有错,本日是奴婢鲁莽了。”方才皇上对袁修月的刁难,汀兰一一看在眼里,但她身份寒微,实在不敢也不能插嘴,现在袁修月越是不怪她,她内心就越是自责。
但是很快便听此中一名美人便颤声回道:“回娘娘的话,本日在凤鸾宫中,皇上对皇后恩宠有佳,除此以外奴婢甚么都没看到。”
“是!”
空房留得一人守……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她想,为了让太后放心,这句即便传到皇上耳朵里,也起不来多大波澜。
这笑,有些苦涩,却更像自嘲。
他竟在思疑她和萧然之间的干系!
“娘娘!”
萧瑟一笑,她不由悄悄在心下点头。
随圣驾而来的两位美人,同袁修月这位新后普通,都是新进入宫的,尚未赐与封位,方才离灏凌分开以后,她们本就失了主心骨,个个心胸忐忑,现在经袁修月如此语气不善的一问,忙福下身来连道不敢。
“我没事!”
明日一早,她还需到太后宫中存候呢……
他能够不要她,但她却必须为他空守一辈子,或许,这便是他对她粉碎他和明月婚事的奖惩……
“奴婢不敢!”
另一名美人见袁修月如此,忙出声拥戴:“奴婢亦同!”
闻言,袁修月的唇角不由微微一勾。
“本日若皇上不来,则明日六宫皆知本宫得宠之实,你去请太后,只是怕今后在这皇宫里,没了你我主仆的安身之地,你本就是对的,何错之有?”脸上的笑容,虽略显苦涩,却淡然婉约,眸华上扬,睨了汀兰一眼,袁修月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过,她本来所求便是安然度日,而非皇上荣宠,是以,颠末本日,把话说开了,倒也顺了她的心机。
“奴婢不敢!”
冷冷的睇着两位美人,视野缓缓于两人头顶来回穿越,袁修月哂然问道:“彻夜之事,在本宫这里,你们都看到了甚么?”
许是折腾了整整一日,过分劳累了,她的双眸,渐失神采,终至缓缓瞌上。
抬手扶住袁修月的手臂,汀兰扶着她坐回鸾榻,满脸的担忧和自责:“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擅作主张请太后出门,害的皇上迁怒娘娘……奴婢该死!”
于袁修月怔仲之时,离灏凌早已绝但是去,一向站在边上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汀兰,现在赶紧上前将她扶起。
见汀兰一脸忧色,袁修月轻拍她的手,环佩叮当,她转过身来,冷眼看着怔在贵妃榻前尚来不及分开的两位美人:“如何?你们二人当真妄图睡在本宫的鸾榻之上么?”
袁修月闻言,心下微凉之余,却又感觉有几分好笑。
不过这些对离灏凌而言,都不首要,首要的是,他想要用这皇后之位,困其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