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一下，睿智如狐狸的离辰逸早就猜想到了，念清歌即便想坦白也找不到任何的由头，悄悄的点点头，声音细弱如蚊：“他......他要你分开中原。”

“不消了，本王从没过过年。”离辰逸语气有些轻巧，但他的孤寂那个能懂呢。

离辰逸松开她，深眸凝着她水润的瞳人，瞳人里有一个小小的本身，他萧洒的勾唇：“本王孤家寡人一个，本王能够云游四海，本王能够四海为家，大不了......本王能够看破尘凡，剃度削发。”

“也好。”念清歌将茶杯撂下，坐到香塌上，她揉着酸胀的侧额闭目养神。

两两相望，四目相对。

静坐那边的念清歌被寒凉的冰窖衬的肤白胜雪，白希透明，眼如水杏，波光潋滟。

一起进入大结局倒计时......

“不要。”念清歌判定回绝：“不要削发。”

“但是我不想让你死。”念清歌灼灼的望着看淡统统的离辰逸，抬起手放在冰冷的冰台上，那砭骨的寒凉却抵不过她的寒心：“一点也不想，你并没有做错甚么，你为何要死在他的部下，辰逸，听我一句劝，交出兵权吧，好么？”

“然后呢。”离辰逸微叹：“想来，他不止想让本王交出兵权吧。”

她卷长的睫毛上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他的指腹描画着她的眉眼，唇角上扬：“你的来由无懈可击。”

那一副放荡不羁，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在更让民气疼。

“辰逸......”念清歌唤着他，她的声音淡雅的恍若清爽的秋菊：“交出兵权吧。”

“辰逸，你怪我么？恨我么？”她的眼角俄然落下了眼泪，滚烫了她冰冷的脸颊。

“为何要怪你？为何要怪你？”他负手而立，缘起缘灭，只是有缘无分罢了。

*

“照顾好你家娘娘。”离辰逸的视野落在小轩子和崔嬷嬷身上。

“清歌，你感觉另有能够么？”离辰逸的声音忽而沉下来，如潮起潮落过后的安好。

他的眼睛怎会容得了一丁点沙子。

微醺的桃花眼染着潋滟动听的弧度，那双凉薄的唇瓣儿染着女儿红的酒香之气，淡淡的吐出一口气冒着白哈哈的酷寒，恍若塌在云朵上的谪仙，一根玉簪随便的挽在了发髻上，墨黑的发丝慵懒的垂在肩头。

“恩，这几日老是口渴，白日喝不下去，早晨渴的受不了。”念清歌咕噜咕噜喝了两大杯。

短亭短，尘凡碾，我把你再看。

整整畴昔了一个多月了。

“为了我。”念清歌抿着薄唇，明眸闪动着寒冰的光：“这个来由......能够压服你么？”

念清歌拢着裘狐大氅安步在御花圃内，劈面望着候她已久的离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