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会讨返来。
本来,幸运如此简朴。
大掌有力的垂了下来,离漾的心从天国跌入了天国,他暗淡的眸底如生了锈的玻璃球:“本来......本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筹算重新回到朕的身边。”
过往的影象喷涌而来,灼伤了离漾沉沉的眸子,他不顾掌心的疼痛将她拥入怀中,话语里尽是烦恼:“幸亏......幸亏朕没有丢了你。”
指尖微痛,念清歌含在口中重重的咬了一口,将心底想咬人,杀人的表情强迫的节制下来。
‘砰,砰’
念清歌的思路缓缓飘远,凝着那灿烂的珠帘,喃喃自语:“*树下,我若为王爷你便是王妃,我若为太子你便是太子妃,我若为......”
“我叫念清歌,是念洪武将军之女。”青山幽幽,那清澈的话如欢畅的鸟儿,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景象。
她仓猝的爬起来,翻箱倒柜的寻了一些布条和药粉,抹了抹眼泪蹲在他中间,小手谨慎翼翼的将那些扎在他受伤的碎片拨弄掉,而后又上了一些药粉,离漾蹙着眉,悄悄的凝着她睫毛上挂着的露水。
念清歌松开了离漾,小手扒在了离漾刻薄的肩膀上,她忽地扑到他的怀中,嘤嘤的抽泣着:“为何要出宫,你为何要出宫,为何。”
离漾微闭着龙眸,疼痛的双手垂在两侧,让她纵情的宣泄着。
她气,他让她捶打。
只要看着她,陪着她就好。
“心烦,不要惹我。”念清歌清冷的吐出口,小手难耐的抚上了眉眼,潮湿如南边潮乎乎的气候不管如何擦拭都擦拭不掉。
前面那句话,念清歌终究没能说出口,儿时的话如轻烟消逝。
缓缓的。
不满足于捶打他,念清歌扯开了离漾的衣裳,扯开了他月红色的中衣,暴露健硕的胸膛。
如果这点小伤能够挽回念清歌的心,那又算些甚么呢。
掌心被布条包裹着的离漾感受不到念清歌那轻柔的肌肤,暴露一根根粗粝的指腹,离漾心对劲足的顺着她的侧颜缓缓抚摩下去:“一念固执,离漾情丝心稳定。”
珠帘后。
“我叫离漾,是皇上的大皇子。”绿水潺潺,沉凝的话如放空的瀑布。
坐下来,站起来。
念清歌的小脑袋拱在上面,整齐齐截的牙齿一口咬在了离漾的肌肤上。
虚假,恶毒,狡猾。
心窝,每一寸都如同被剜刀狠狠的剜下来一块儿肉。
她玉步在屋内来回的踱步。
只要她情愿,他如何都行。
她端坐在软榻上,凝着摇摆的烛光竟然也是心生烦躁,玉步款款来到跟前儿擎起玻璃灯罩一下子扣在了上面。
“好,朕是混蛋,朕是混蛋。”离漾顺着她,从着她,小手如绵软的棉花砸在他的胸膛上一点感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