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奴婢出去看看。”崔嬷嬷说着便要起家,念清歌蹙着眉头压下她的双手:“我也去。”
阁窗外,横空的飞过来一个不明飞翔物重重的砸在了窗纱上,那物体太重,直接将窗纱砸了一个洞穴,念清歌离阁窗比来,她只感觉后脑勺钝痛,那东西落了下来。
恰时。
厥后,念清歌才晓得离漾叮咛人抬出来的是当初被怜昭仪残害而死的阿谁婢女。
不经意间,离漾和德公公的眼色交汇一番,殿外,俄然进入两个小寺人,他们的手中扯着一个麻袋,麻袋里的东西貌似很重,他们满头的汗水仓促直奔殿内。
念清歌的精力早已庞杂,吓的靠在檀木门框上,双手死死的抓着,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身子颤抖的不像话。
那茶盏置在檀木桌上,一股子丝丝风凉的感受便朝她袭来,白玉瓷里装着半夏子乳红色的茶水,清平淡淡,上面还飘着淡粉色的百合花瓣儿,细细闻来,好生芳香,念清歌看了半天,终究还是敌不过百合茶的香气,温热的小手捧起来,风凉的感受由指腹通报到内心让她舒坦不已,百合花瓣儿奸刁的缠在她的舌尖上,念清歌迷惑,崔嬷嬷笑道:“小主,那花瓣儿是能食用的。”
或许,某一个小小的叛变就会变成大错。
忽地。
她吓的赶紧将那东西扔到了地上。
细雨绵绵,压根儿看不清来者何人。
殿内,怜昭仪那惊骇的声音再一次囊括而来:“啊,她是谁,拿走拿走,啊,我不熟谙她。”
她只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离漾那酷寒彻骨的话:“这便是叛变朕的代价。”
崔嬷嬷看去,吓的浑身直冒盗汗。
离漾号召着崔嬷嬷:“服侍好你家小主。”
脚步声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念清歌的筋骨都软了,双手抱着脑袋,像个小植物似的窝在那边。
怜昭仪的惨叫声久久的回荡在耳畔挥之不去。
殿外,‘砰’的一声巨响,琉璃殿的门被人狠狠的踹开。
一代君主,怎能答应别人的叛变。
惶恐,惊骇的思路垂垂平复,离漾感遭到怀里的人儿呼吸安稳,他才放心的缓缓将手掌挪开给她以充足清爽的氛围。
但是健硕的身子还是挡在那边,离漾望着天涯的白云淡淡道:“德公公,措置一下。”
崔嬷嬷轻叹了一口气,起家将提早冰好的百合茶递给她:“小主有苦衷了,这是奴婢特地为小主做的百合茶,清歌去火,净心凝神。”
雨,哗啦啦的下着。
“小主为何如许说?”崔嬷嬷惊奇的问。
水洼里躺着的是怜昭仪的那两双断手,血淋淋的干枯的两双断手就那样闪现在她们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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