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漾的大掌擎在空中:“谁也不必多说废话。”
离漾久久鹄立在那边,老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似的,转头,只见念清歌仍然傻乎乎的跪在那边,他叹了一口气。
层层纱幔下,念清歌软软的鹄立在那边,脚背交叠在一起凝着离漾,声音若幽兰:“审吧。”
“掌烛。”离漾一边使唤着念清歌,一边径直朝内殿走去。
皇后低垂了眉眼,声音有些底气不敷的说:“臣妾感觉如许才算公允,也是给死去的百里芷一个交代。”
舒畅万分的离漾手指悄悄的叩在龙撵的边沿上,一转头,竟然发明念清歌的身影竟然消逝了,贰内心一紧,无数种设法穿越在脑海里,是不是这个倔强的小东西又跑掉了,才想着找人去回想清歌,视野不经意落在龙撵后的一个娇小身影上,他那颗悬在喉咙口的心终究放了下来。
“朕亲身来审。”离漾将后半句话淡淡吐出。
德公公跟在离漾身后听他叮咛,离漾望了一眼一袭红裙的百里芷,翠绿嫣红的御花圃中,那抹红色的身影工致的舞剑一向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交代?”离漾看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由呛声:“那你又是如何肯定是婉昭仪给百里芷下了毒。”
话一出引发了轩然大波。
“水儿的身子不好,并且胆量很小,婉昭仪现在被思疑是殛毙百里芷的凶手,如果伤了爱妃就不好了。”离漾的话固然说得好听,里里外外都仿佛是为了庇护离妃的安然似的,但是深层的意义还是不想把婉昭仪交给她:“婉昭仪在朕身边,她不敢做甚么,朕看着她。”
说着,视野落在昂首看向他的念清歌身上,她的小脸儿冻的有些红,鼻尖儿也是红红的,夏季再酷热,夜里毕竟是凉的。
“我没有。”念清歌道:“我没有杀人,也没有蒙蔽皇上的设法。”
说着,离漾将门大咧咧的一关。
“是!”德公公道。
离漾屏退了统统世人,一个小寺人弱弱的说:“皇上,德公公说了让主子们来服侍您。”
念清歌怔愣在地上,不成思议的望着离漾,禁足于玄鸣殿?
轻咳一声,声音沉冷严厉:“婉昭仪,跟朕归去!”
她呆愣在原地,不知现在本身是以嫔妃的身份呆在这里还是以犯人的身份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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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清歌心中悄悄的嘲笑,现在无凭无据她怎能将离妃的名号说出来呢,她忿忿的扫了一眼离妃那富丽的裙摆,声音锋利:“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小我......会遭报应的!”
离漾绕过皇后径直来到还是跪在原地的念清歌身上,俯视着她而问:“婉昭仪,朕问你,你深夜来找百里芷有何事情。”
“好了,夜深了,大师归去安息。”离漾声音严厉,转而看向德公公:“德公公,措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