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的感受刺满了满身,却也仍然浇不灭他骨子里的火气。
“沛柔,去倒杯水来。”崔嬷嬷催促道。
崔嬷嬷为了安抚念清歌的冲动的情感只好甚么都顺着她,抓起地上的瓷瓶儿拉着沛柔就退下了。
“谁让你们去找离辰逸的?”念清歌气的胸膛起伏,整张脸惨白透了,不见一丝丝的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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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已经酉时了。”德公公弱弱地说。
说着,探手去摸了摸念清歌的额头,看她不烫了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小主是不是口渴了?奴婢去给小主倒杯水来。”
“退下!”离漾狭长黑曜的眸子凝着幽深的泉水,浓眉如剑紧紧蹙起,薄薄的唇瓣儿轻抿,吐出的话如一道冷潇的剑。
“皇上,那敬事房的人?”德公公上前不知死活的提示着离漾。
两更结束。
缕缕阳光映照着端倪如画的离漾,几缕发丝垂在离漾的衣衿前,他黑曜的眸子里凝着清冽和锋利,脑海老是不知不感觉勾画出昨夜的景象,只要一想到,离漾的胸腔里就积满了熊熊的肝火。
只要停下来,离漾满脑筋都是念清歌的的影子,一个大掌拍散了御池中的水花儿:“给朕换衣!”离漾心烦意乱的说。
德公公应了一声,见机的一拂身子退下了。
“宣!”离漾冷冷道。
“是皇上给的?”沛柔摸干脆的问。
“小主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崔嬷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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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殿。
崔嬷嬷怔了怔,点点头。
“小主,未时刚过。”崔嬷嬷道。
金天丹不愧是宫廷的名药,念清歌服后的两个时候就开端缓缓褪下了热度,人也开端垂垂的复苏,她的手微动,一向守着她的崔嬷嬷见状格外镇静:“小主你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没拍对马屁的公公一下子触了离漾的逆鳞,离漾龙眸泛着冰冷的淬毒,一脚将那些绿头牌全数踢在地上,吼怒:“滚,都给朕滚!”
敬事房的公公跪在原地,将绿头牌高高的举过甚顶。
沛柔赶快倒了杯水,崔嬷嬷将那丹药让念清歌吞了下去,而后体贴的为念清歌顺着后背。
从御膳房返来的沛柔捧着一碗百合花茶进了内殿见念清歌醒来非常镇静,不过脑袋的将话脱口而出:“小主醒了,看来离王爷的金天丹真的好使呢。”
一颗眼泪滚在眼睑上,念清歌略有些吃力的说:“我甘愿......我甘愿病死在这琉璃殿,我也不肯接管离辰逸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