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看了她半晌,不晓得她眼中笑意为何,却听她柔声轻问:“主子,但是要起了?”声音里却有多少暧mei,“想必主子是乏累了,青荷为您松松经络如何?”
可我终归不是善于推断别民气机之人。
我与上官玄锦大婚当夜,他醉酒于勤政殿,宫中无人不知,还是以招来了齐妃的一顿挖苦。昨日他回府,当着府中世人的面直言要宿在揽月阁,倘若没有这缎帕上的“落红”,必定又会引发轩然大波。
仓猝摆手,青荷眼中的笑意瞧进眼里,我自是晓得甚么意味,脸上火辣辣的,即使我心知肚明昨晚并未产生甚么,但是这类隐晦的事情我又如何跟她解释?
我这时那面红宽裕的模样必定已被那小丫头瞧了去吧?
一抬眼,却对上了青荷的俏脸,她那晶亮的眸子里尽是笑意,正巴巴地望着我。
罢了罢了,君心难度,我又何必自添烦恼,让这一腔思路益发剪不竭、理还乱呢?
坐在打扮台前时,我才瞥见菱花镜旁多了一个精美新奇的白瓷冰纹瓶,内里插了两朵金菊,花瓣上还残留着露水,看去极不经意,却韵致奇特。
但是,内心却还是悄悄缭绕了一团暖意。
慌镇静张起家,布履才穿上,脚底一个踉跄,身子竟然软软地向前倾去。青荷赶紧扶住我,我侧弯了身子,无认识地一回顾,只见那淡金色的锦褥上,不知何时已铺了一条乌黑的缎帕,鲜明浸着一抹早已干枯转成紫玄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