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那立在桥边的女子,大抵十四五岁摆布,五官清秀而稚嫩,脸上带着羞恼之意,手上剪刀还是未松,扫了他二人一眼,又将目光移到楚云煕面上看了会。世人也是面带不解的在一旁看着。
“龙华寺方丈,法号清慈,你听过没?”楚云煕问,也有几分不解,这日子如何那么巧?
自从楚云熙高中状元以来,关于她的流言就没有停过。从湖州惨案遗孤,十六岁状元郎,起死复生的针炙奇术,再到状元郎每天本身下厨煮萝卜,状元郎以佚名写的那本鬼神妖怪都有的《聊斋志异》及状元郎和‘都城四公子’之首的秦珏谁更仙颜等等……任状元府如何紧闭,各种百般的动静还是被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起。
“别乱动。”楚云煕一声急喝,直接挥手朝他插了一针,李默当即手僵嘴歪的淌口水。楚云煕嘿嘿阴笑,拉着他就向那要跳河的女子靠近。
“说说长公主送了多少东西过来了?”史则看着炴然一新的状元府,对楚云熙打趣的说道,脸上笑意盈盈,看上去比楚云熙还要高兴。
“我不是指这个。”史则有力扶额。
“你直说吧,我听着。”楚云煕仍看着诗词稿纸说。
“都快成一家人了还客气甚么?”楚云煕答的理直气壮,史则噎住。
另有李泰这首《画菊》: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痕霜。
“去看看吧。”史则说道,看着楚云煕。
“中间的事你不管了?”李默拉住欲跟着分开的楚云煕瞪眼说道。
“来岁正月十五?是谁算的日子?”史则深思半晌问。
虽是简朴赏菊宴会,但人数浩繁,宴会热烈不凡,把史则和宋启文、李默、小唯及长乐宫平分来帮手的诸人都是忙累的不可,而楚云煕这个宴会仆人最会偷懒,请贴、菜肴、酒水、设席位、搬菊花统统诸事皆由别人代/办,她躲书房还是写那些鬼神妖精的故事。到宴会那天露面陪客喝酒吟诗赏菊的好不欢愉,谁晓得她在迎来送往时还向史则李默等人大喊烦累无趣,再不办第二回。史则听了这话咬牙握拳狠瞪着她,拿腰上的葫芦喝了一大口后才平复表情。李默听闻时差点泪流满面,不知是打动还是气的。小唯态度最好,直接躲着她走。
“那女的是谁啊?”史则含混的问。
“你表哥萧逸臣为甚么没来?”史则挑明问。
楚云煕转头看了看白脸加黑脸的李默,憋不住笑只好侧头,恰好对上一双碧绿的眼睛。
“是如许,我和我这兄弟豪情甚好,别人虽丑又穷,但脾气好,我欲为他筹措一婚事。他正都雅上你了,女人你也恰好想死,那不如嫁他,既称了他意,做了件善事,女人也能尝尝比死还难受的滋味,岂不是分身其美?”楚云煕笑着用筹议的语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