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驸马亲笔。”青梅进屋恭敬呈上一张窄纸条说道。

三月末，湖州和嘉州数万哀鸿暴动，在湖州查案的梁王死于民乱中，湖州和嘉州大小官员或死或逃无数。而边疆又沦亡二城，胡人十万雄师兵临幽州城下。

三月中旬，边疆雪灾冰雹之灾正短长时，西面胡人从西阳关入侵，势如猛虎扑食，打劫赋税和女人牛羊，却不像以往般抢完就跑，而是攻城驻军，有东进交战中原之势。旬日内，边疆竟连失三城，朝廷问责白家，一边令缘边六州的驻兵严阵以待，防备内奸。

但是长公主该如何？楚云熙袭封湖州节度使，封了跟去？虽可得一州和数府县，但失了京中之势，因小失大不值得。不封不去？获咎五州节度使，触及国之安稳。再加上边疆白家军，兵权尽归华夫人和二皇子一派。这天下兵权旁落，纵太子坐了皇位，手无兵权，江山不稳。

但是湖州在建文九年惨案后，朝廷未授封新任节度使，血案产生后，刑部尚书李耿领命查理此案，收押了湖州节度使的僚佐，有副使、教唆、行军司马、判官、推官等，将校有押衙、虞侯、兵马使等。虽不敢再持续究查下去，案子悬而未决，但湖州旧属仍收押在狱，导致偌大湖州竟无主事之人。皇上派梁王去后也未能清算好湖州，倒让相邻的幽嘉二州趁机过界占去了几个县镇。

“楚云熙若能统领边疆六州，于我们无益。”长公主坐在书房，手上拿着楚云熙的那本《聊斋志异》手稿，正在翻阅，看到太子急仓促而来，淡然应对。

“现在另有挑选吗？”长公主淡然反问，端倪安静，一手摸着腰带上系的青色锦囊。

李默有没有跟没跟上来楚云熙并没理睬，但越向西北，雪灾越重，楚云熙一行人的路程天然慢了下来。阳春三月，南边柳绿桃红，西北边疆倒是冰天雪地，北风如刀。

“等动静。”长公主安静说道，看太子神采迷惑，又说道：“先信赖楚云熙，并且另有史则和青竹在那边。”

边疆动乱，亲王暴死，天子大怒，朝野震惊。

此时已是四月初，齐王军队还未至边疆。内哄停歇的动静快马传至都城时，另有一道盖着其他五州节度使官印的请封奏折。折上是请下旨授封六州节度使番号，让其父死子继，官位世袭，命官、徵税，皆可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