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则在旁躬身施礼,起家时圆脸上的笑淡了些道:“见过二皇子殿下,火线大捷。胡人七万四千余人死去五万余,俘虏一万六千,已喂了药,押在牢内。可惜那胡人主帅摄政王跖跋廷他杀了,另有死了那么多好马,比埋人还累。至于我军丧失……前面的轻装步兵大抵伤了五千余,灭亡二千余人,马队拖着铁刺链时被射伤了三千余,死了二千余人,弓/弩手和弓箭手质料耗损太大,人伤了八百多,死了四百余人,详细的数字应当很快就送过来了。哎…我说,云熙你希奇古怪的药还真很多!这药另有没有?一点点就够。”
楚云熙明白过来,捂着头神采惨白的笑:“呵,俄然有点驰念长公主殿下了。”
楚云熙还不知这些,她怕冷,常窝在火旁不肯转动。已是七月气候,边陲仍风雪不止。明天可贵雪停出大太阳,便让青竹搬了把躺椅在院里晒太阳。
“甚么话?林弃他是他,我是我。别老混一谈行吗?”史则红脸辩论。
“你们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我,都城的!”楚云熙淡淡的说,是必定而不是疑问。
楚云熙还没答话,一旁的二皇子明显表情不错,帮她先说了:“没了,药方或人都没给全,那药材满是本皇子派人寻的,运了二次,八十多辆车拉过来,或人配药时还嫌不敷,万一胡人的马匹没有在那饮水呢?繁忙了那么久费那么多事,药不是全费了?还不如施予哀鸿。”
“你我还讲起虚礼了,那我走是不是还得向下属你施礼辞职啊?”史则没重视到她的行动,开朗一笑,起家走了。
“大人但是身材不适?”青竹谨慎打量了楚云熙的神采说道。
蒲月初,六州集结藩镇兵十万,由朝廷巡抚使摇身一变成为昭义节度使的长公主驸马楚云熙统领,在幽州城外与白家军结成反包抄战线。
史则也在一旁静听,楚云熙让白家军绕道去反对胡人退路,二方夹攻胡人这事,他是晓得的。可惜兵力集结结束,白家军平西将军白冽,却还没任何动静传来,其他五州兵马使及诸多将领正肝火冲冲时,青竹持昭义节度使符前去传令,六州藩镇军,急行军至西阳关外三十余里的浅河旁,和在那等着的齐王带的一万京卫营汇合。五州诸将骂完白家军误延战机,轻视六州藩镇军。那现在就是骂楚云熙瞎批示了。都说穷寇莫追,人没拦住还追甚么?马比不了要追也追不上,就算追上了,胡人最善骑射,称雄草原,十万临时藩镇军也打不过那七万多的胡人精兵。何以下了军令,阵前不听令者斩,申时前(下午三点至五点)未到者,军法措置。
后先帝便设六州管理边疆和白家相均衡,可惜凤鸣年间还是四国公之首,娶了先帝和太后最宠的华朝公主的白家,在建文年间边陲战事频繁,上一辈三个将军,皆短折早亡,留有白家六郎,此中有五个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而下一辈中大郎之子白少锋娶的就是华朝公主华夫人,也早亡了,现在只剩白少棠一人,娇养京中,还未上过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