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元年十仲春，为便利南北统治，迁都怀阳，长公主于元启元年十仲春二十即位称帝，定年号凤熙，即位时年仅二十，成为中原史上千古第一女帝，在位十五年，经心图治，政治腐败，国泰民安。当然，千古帝王，悠悠万事，是非功过，留待先人评说。

楚云熙听清耳边的话，沉默了会才说:“对不起，我是爱你的，可我恐怕不能再陪你了，今后想起我时若感觉难过就忘了这统统吧。”楚云熙话出，眼眶已潮湿。

这句话就在长公主耳边说的，长公主听的逼真却不发一言，手仍紧紧抱着楚云熙，始终不肯放手。

“那应当就是楚施主你了，贫僧受龙华寺老友所托，送来一物。”和尚从搭袋上拿出一小盒来，向楚云熙车厢前递了递。

“别摘了，花有刺。”楚云熙轻言提示。

“施主车上无车夫把握，恐生伤害。”那和尚大抵四五十摆布，一身僧衣法衣，头上受戒，看起来倒也脸孔慈悲。

“施主看过自知。东西已亲身送到，贫僧事了，告别了。”说罢递来木盒，便径直走了。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清慈，并非为乘车而拦车，施主但是姓楚？”那和尚驯良笑问。

“我晓得。”长公主听楚云熙话语中应当是喜好的，便应了一声，义无反顾的去做那摘花人，固然她谨慎翼翼伸向那花枝间，但听到身后之人压抑的闷咳时，手还是一抖，指间立即便浸出滴如朱砂般嫣红的血来。

楚云熙听他如此一说，一下子记了起来，她和长公主在建文十一年的元宵节结婚，恰是这和尚算的日子，当时她心中惊奇，便记着了这清慈的法号，只是畴昔的事已畴昔，现在她也不想再去究查那些旧事。便问:“内里何物？那个所送？”

女子点头，迷惑看他，眼中警悟。

楚云熙留下寥寥数语，单独拜别，茫茫人海，各安天涯。

次日凌晨，长公主在楚云熙的屋内桌上发明了那块玉快意吊坠。吊坠下压着张信笺，纸上仅写了三十二个字:余愿已尽，君意亦了。白云悠悠，物过人老。心无牵挂，各寻清闲。本日一别，相见无期。

在去湖州的官道上，一和尚在一无人把握的马车前高宣佛号，很久马车内才探出一紫纱长裙的女子，春秋看起来不过十七八摆布，只是神采略显惨白，撩起车帘看着他，脸上昏昏欲睡的模样。

楚云熙看着那盒，没接，反倒问:“龙华寺？太后吗？清慈大师？仿佛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