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鸡腿都是我的。”周凤恶狠狠道。

“哦。”杜云锦唇角也出现笑意，“那劳烦老夫人了，我想进妹夫的书房，借笔墨一用。”

现在，她也没重视到杜云锦，只兴高采烈的将手里的糖人递给周老夫人瞧，“娘，你舔一面尝尝，甜丝丝的，可好吃了。”

“这里没有，相公的书房里有。”杜云瑶道，“只是，你怎会开方剂？”

杜云锦却拿了个枕头，放在她后背上靠好，然后，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道，“你现在没事的话，少走动，多静养。”

“妹夫呢？”不想跟她辩论，杜云锦想找她男人谈一谈，老婆弄成如许了，做丈夫的很有任务。

“为甚么？里头有见不得人的？”杜云锦猎奇。

杜云瑶眨巴着眼睛，好笑，“这算甚么赌？”

“她闲不住，帮老夫人烧火去了。”

前面，杜云瑶还耐烦听着，最后一句又惹着她，“谁说我不好了？我说了，我现在好的很，很，咳咳咳……”

“但是，娘，这鸡是大哥一早买的，要炖给萍嫂子养身子吃的，干吗给西屋阿谁？她怀身子了吗？”周凤小嘴撅的老高，非常不悦。周老夫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忙啐道，“死丫头，这话今后不准胡说，再敢胡说，娘真要打你的嘴。”

本来，这四合院还分东西两院，杜云瑶住的是东院，西边那儿另有几间。

“可若要吃好了，你就得喊我一声姐姐。”杜云锦掀了掀眉，自傲满满。

“好吧。”杜云锦耸眉，叹道，“在沈家三年，我无聊至极，你也晓得，我那前公公乃宫里的太医总管嘛，家里别的没有，这医书一摞一摞的，我闲来无事，就拿来看看，谁知，日积月累，竟小有所成，浅显的妇科，开开方剂甚么的，还是手到擒来的。”

杜云瑶的屋子里点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芒下，姐弟俩靠在床边正说着话。

萍娘曲指在她鼻子上悄悄一刮，笑道，“这话你今后可别再说，没见着吗？你瑶嫂子的大姐姐来了，短长着呢。”

周瑞也是迷惑，刚才那女人那眼神那话语，那里像个蠢的？

红儿去点了灯，杜云锦便自行清算起书桌，将那散落的几本书拿开，再从那案头抽出一张白纸来。

独留周老夫人在院子里风中混乱着。

“甚么？”萍娘和周凤异口同声的表示错愕。

周老夫人从速接下方剂，道，“本来杜蜜斯会诊医问药啊，这倒是好了。不瞒您说，瑶儿自打小产了以后，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请了几个大夫来瞧了，药不知开了多少，可总也不见好转，可愁的我老婆子不知如何的好。这不，今儿初八，瑞儿带着萍娘和凤儿天没亮就去了天香寺，要给瑶儿祈福呢。这天都黑了，还没返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