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影说到一半,见萧长安面色发白,眉头紧皱,便讷讷的闭上了嘴。
“本王信赖瑶儿的品性!”萧长安大声道,“便算本日之事蹊跷,但跟她也没干系!更不消说,她是受害者,她被戳伤,还中了毒!”
“王爷?”萧影惊诧,“您……您都不记得了?”
“因为……”萧影的话已到喉咙间。
萧长安用力想了想,茫然点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瑶儿救过本王的命!”萧长安又道,“在西关那等险恶之地,她一个弱女子,不顾本身安危,硬是将本王从死人堆里背出来,又不顾本身伤痛,为我治伤吸毒,因为那毒,她本身都差点死了!这些事,萧影,你是亲眼目睹的!不是吗?”
“因为你也思疑瑶儿,对不对?”萧影看着他,面上多了一丝愠怒。
萧长安说的不错。
提到西关的事,萧影忍不住又要扣问。
“是!”萧影涩声挤出一个字回应。
他盯着本身脚尖看了又看。
“那场战事,委实惨烈!”萧影忆起当年之事,很有些唏嘘,“苏家父子虽傲慢高傲,但说句知己话,他们是真正的懦夫,五万残兵,对阵对方十五万精兵强将,硬是扛到了最后,打得西岭人连退百里,就这份胆气和脑筋,放眼全部大萧王朝,无人能与其对抗!”
直到那一天,从春桃的手中看到那枚令牌……
“您……”萧影眼睛瞪得老迈,“您当初就是为了这事,才去的西关啊!”
“五万……”萧长安惊诧,“那为甚么兵戈时,要这五万人去打?精兵强将那里去了?”
那些文臣,整天窝在繁华和顺乡,却要对流血流汗的人指手划脚……
传言说,是因为苏家,他这个皇子,才从太子之位上掉下来。
只是,那场混战后,他去寻觅萧长安,本身却莫名其妙失落了。
小七跟他,同为萧长安贴身内卫,两人自幼了解,情同手足。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萧长安提起当年的事,非常伤情,“我差西关的人一向探听着,两年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顾思瑶在灯下玩赏令牌的景象,他见过数次。
“本王当时是想去找他的费事吧?”萧长安插了一句。
“王爷,这你也不记得了?”萧影嘴张得老迈。
他之前从未细思过。
只是之前从未在乎过。
“是!”萧影想到西关时的事,低低的叹口气。
明王跟苏家有过节,没人晓得这过节是甚么,但是,大家都晓得,他有多讨厌,或者说,仇恨苏家。
顾思瑶确是拼了本身的性命,才把萧长安救出来。
可苏家是武将,一贯谨慎守礼,从不跟任何皇子有来往,一年十二个月,倒有十个月守在边关,没有前提,也没有机遇参与宫廷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