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事,秦氏就又想起太子来了,“实在这个天儿也不算太热,真正热的时候还没来呢。只不过每天闷在屋子里,才感觉闷热。想想成日不得出门行动不便的太子,可真是难为他了。传闻,东宫这几年,都是四月里就用上冰块了,就是怕太子太热,给他降温用的。”
“嬷嬷是年纪大了畏寒,”秦氏笑了一笑,心中一动,眸光中的笑意转而变成了幸灾乐祸,就听她道,“太子体丰,时彦也是随了他父亲,身材略略胖些,父子两个都是最讨厌旁人说他们胖的。太子虽故意保持和蔼,可听了沈叠箩在赏花厅里对时彦说的那些混账话,必定感觉本身白白护了一个笨伯!”
“七王爷?”
许嬷嬷瞧此情此景,怕秦氏是以着了凉,忙问道:“主子命人从冰窖里取冰块了么?难不成主子感觉这个天儿就热了?”
太初帝一共七子,五皇子和六皇子早些年短命了,剩下的几位皇子除了太子以外都在太初元年时封王了。
秦氏一面享用着清冷温馨的冷风,一面笑道:“本宫成日闷在屋里头装病,就算开着窗透气也感觉难受,以是就叫她们去冰窖取了冰块来降降温。这下子,本宫感觉舒坦多了。“
除了七王爷,其他几位王爷生母在宫中位分都不是很高,有的连一宫主位都不是,在秦氏看来,让这几位王爷去迎沈达,他们的身份还是太低了些。
秦氏一时想得动了心,只顾思虑沈达返来后她该如何同沈达筹议此事,竟没重视到玉莲和玉环领着几个小丫环从外头抬了些冰块出去放在她跟前,然后拿了羽毛扇子隔着冰块悄悄给她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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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提及这个,内心却在想着,小七已经十九了,府里除了两个侧妃,还没有娶正室王妃,而她的和月恰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和月与小七又是姑表兄妹,相互都是知根知底的,如果和月能嫁给小七为正妃,岂不是亲上加亲的功德么?
“这也不奇特,”秦氏笑道,“小七固然出世晚些,但宫里的后妃,除了皇后就是他母亲贵重妃了,连赵贵妃见了他母亲都得叫一声姐姐,这子以母贵,小七天然要比那几位王爷身份高些。”
秦氏抚掌大笑,她都没有脱手,阿谁蠢丫头倒是本身又把太子给获咎了!
“主子说得是啊,”许嬷嬷叹道,“奴婢四月里,夜里还感觉冷,还需求烧炭取暖呢。”
“何况,小七跟太子从小亲厚,”秦氏又道,“他在皇后宫中长到了七八岁才回贵重妃那边去,此番他去相迎国公爷,是皇上的意义,但又何尝不是太子的意义呢?并且除了他,这宫里宫外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许嬷嬷闻言倒有些惊奇,“诸位王爷都在金陵,没想到这回倒是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