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今个儿在朕那儿可还好好的,你怎就……来,让朕看看。”说着宁华昌便担忧的往前了几步,骆西禾倒也不闹,只是说着,“皇上,这黑灯瞎火的,你想看禾禾也看不清楚呐。”
那么,穆河到底……
“妾身恭送皇上。”骆西禾也不想多说,只是欠了个身,他便已走出门外,叫她一阵心慌,这宁华昌半夜来这里,只为了送木簪?就如此仓促拜别,可不像他的风格……
“这簪子真精美,是在宫外得的?”宁华昌说着便抚了一下簪尾,随后纯熟的插入她的碧发间,那木簪则在烛火的辉映下更加都雅了,可骆西禾却管不了如此之多,只希冀着宁华昌快归去,“皇上说得极对。”
宁华昌见她如此,正筹办说甚么,却闻到了药味,便朝桌上望去,“禾禾,你病了?”
她将药坛摆在空处,然后自个翻了几下才爬上去,待踩双脚准了木凳,骆西禾便谨慎翼翼的着了地,恐怕惊醒了正在睡觉的人儿,她微微喘气着将药坛摆在了圆桌上,而后将烛火挑了挑回身就关上了那木窗。
当她把药倒入碗中,掌着烛灯走到床前时,骆西禾才突的愣住,透过碍眼的流苏,便瞥见那整齐的被褥被铺在床榻,而洁净的玉枕上,却没有阿谁她一向念叨的人。
她不知顺着墙走了多久,终究摸到了木窗,一翻开,还是一片乌黑,除了木架上那一支快燃烧的白烛在风中摇摆便无其他的光源,她先是小声的叫了一声穆河,见无人应对,就考虑着他约莫是睡畴昔了,毕竟过了好几个时候。
回了侍令处?
骆西禾听罢便昂首,忽而觉着面前的人尤是碍眼,“皇上,妾身无碍,一点风寒罢了。”
骆西禾谨慎翼翼的朝那头走去,待靠近了,她才弯下身子,把皮裘丢在一边,偷偷摸摸的蹲在门下,随后将耳朵贴着木板听里头的动静。
待过了些时候,她才终究取出棉布,估摸着药熬好了,伸手便将棉布垫在坛沿,随后缓缓端起,她没有多余的手,只得一脚将木门踹开,那风稠浊着雪随即涌来,骆西禾则护着药坛,谨慎翼翼的走在雪地里,恐怕一个拌脚这辛苦熬的药也没了。
他,走了?
怎会在这里?
她说完便揣摩着要“送客”的话,却叫宁华昌抢了先,“好了,朕就不陪你了,明日还要早朝。”
骆西禾拽着皮裘上的绒毛,一脸失落的朝宫内走去,那黑压压的一片屋子,叫她不由心烦,待她走到一半,却发明一间空屋子里头有着微小的火光,她尤是惊奇,莫非!?
可窸窸窣窣的却无对话,她一阵烦恼,躲在暗影里,轻手重脚的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却发明朝花在里头一小我捣鼓着甚么,再望下去,竟然瞥见了她寻了半天的人,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