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歌就这么坐着，肩膀被他的头沉甸甸压住，竟在不知不觉间浑浑噩噩，进入似睡非睡的境地。

苏黎歌发明本身已经侧躺在床上，薄被盖着腰腹，被角掖进她腰下，将她裹得健壮。

房间小，床与斗柜间的间隔更小，她伸手就能够到他后颈的领口。

“秦扬风？”苏黎歌见他一动不动坐着，也不开口说话，更加担忧。

心脏的位置。

凌晨的光芒很温和，窗帘被掀到一边打成结，窗户半开，轻风余入，带来夹着海水味的气味。

灵敏地发觉到她冷去的态度，秦扬风不安地叫了叫她。

屋里很静，他行动很轻，翻阅质料的声音微不成闻。

苏黎歌身材绷紧生硬，抓着他衣角的手松开，他唇间轻吐的热气喷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的汗毛根根竖起，下认识就想将他推开离远。

秦扬风身上的皮肤是很浅的麦色，比他脸上的皮肤更白一些，此时被拉松的领口里能看到一小片颈背交界处的皮肤，那上面是成片的红疹。

她俄然想笑，视野一转，又落在他后颈上。

苏黎歌的手拽着他的衣角，不让他分开，像四年前那样。

“别动，黎歌。就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他倦然开口，手劲却颇大地抓住她推一的手，另一手更是缠上她的腰禁止她挣扎的阔别。

苏黎歌稳稳落到他胸膛上，手里还紧紧拽着他衬衫领口。

他手肘撑着斗柜，柜子上散放着很多质料，他拿起一页对着阳光细心看过后，又换成另一页。

如果没有这场不测的来临，他大抵永久不会明白，这天下最需求他哄着宠着的人，恰好是他一向不肯意多花心机的人。

“秦扬风！把衣服脱了！”

就这么……被毁了。

她怔住。

秦扬风忙把手里的质料丢开，伸开双手去接她。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让她健忘了四年前的痛和经验，她用力扯住了他后颈领口。

苏黎歌不想再对牛操琴，靠着墙闭了眼。

“你松开手。”她停了挣扎，声音微沉。

可那天，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除了冷酷外没留给她只言片语。

秦扬风靠墙坐着，墙壁冰冷的温度让他背上火灼般的刺痒舒畅一些，他深吸口气，在她的叫喊声里回神，头重重一垂，搁到了她肩上。

他风俗了讨取，就感觉支出过分多余。

罢了，他坦白不坦白，都和她没干系了。

然后暗斗，两人三天没说过话。

这但是他现在独一的一件衣服啊！

眼眸这一闭，再展开时房间透亮。

幽冷的月光下，她显得有些无情。

第三天的时候，他生了场病，半夜高烧不退，她默不出声地守了他一夜。

他记得那一次。

颠末几天的折腾，他的衬衫已经发皱，背上不知在那里蹭了污渍，灰朴朴的一大片，后颈的领口也被他拉松，本来笔挺的深黑长裤裤脚挽起，露了一截脚踝在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