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许荔香接下那块饼干，一边伸谢一边小口吃起。

“请信赖我，就像我信赖你那样。”

严小荞惊奇地把嘴张成鹅蛋形，许荔香也攥紧了裙角，薛晨还算沉着，只是堕入深思。

“你不担忧秦哥吗？”沈束眼中幽光闪过。

暗影停在门口几秒，才从门缝里闪入，门被再度合拢。

苏黎歌将身上的被子扯下抛回床上，用手将潮湿的刘海朝后梳去。

“如果他返来看不到我，会焦急的。”

沈束提起火油灯，照着苏黎歌的脸。她神采发青，满脸都是水，头发也湿粘地披下，发梢的水正滴滴答答地落着。

“我能够用别的体例帮手他。”她抖抖脚，才走两步路，这脚又进沙子了。

沈束则像没听到她说的话般，回身将灯搁到桌上，又从床上抱起了被子展开盖到苏黎歌身上。

……

明天早上悚人的那一幕，仿佛从未产生过。

苏黎歌拍鼓掌，抖去饼干渣，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张照片出来，将折痕顺平后递到她面前。

那道暗影扑到床边，翻开盖着尸身的布，开端在尸身上翻找起来。

她木然地被他牵着跑回屋子。

“好吧，那我再问问小荞。”苏黎歌拍拍她的肩安抚道。

“担忧，非常担忧。”

“不消了，他行事向来自有分寸。”苏黎歌淡道，又将手里的饼干递了一块给她，“还没吃早餐吧？”

如果没法歇息，第二天她的精力会受影响，思惟和反应都会变得痴钝，她不管如何都要以最沉着和清楚脑袋面对明天。

雨还在持续，她被淋得湿透，除了不竭颤抖的冷意，她的思路也在冰冷的雨水里垂垂安静。

她愣了半晌，才又扬唇笑了。

苏黎歌没有坦白本身的设法。

“那我先回房一趟。小荞返来了，费事让你她找我下。”苏黎歌说罢往楼上“噔噔”跑去。

“擦擦，不要着凉。”他站在她身后，双手用被子擦着她的头。

瓢泼大雨不知何时转成了淅淅沥沥的细雨，再垂垂停止，猎猎作响的风声也跟着沉寂，远方的怒涛和顺下来，又成了美好儿歌的背景音乐。

一转头，她就看到了苏黎歌。

“没有。”苏黎歌用手掌把脸上的水珠抹去，暴露被拍红的面庞。

苏黎歌指着照片的某处问道。

苏黎歌正坐在楼梯的台阶上，眯着眼打量他们。天井潮湿得还是没法生火，她拆了袋饼干当早餐，磕碎了用手指拈着一块块往嘴里塞去。

“黎歌姐，我能晓得这本条记本有甚么特别之处吗？”许荔香咬咬唇，猎奇问道，“如果难堪的话，你就不消奉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