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宫,苏合香燃的正炙。
“晚了!”
抬眼看着南宫灏凌,她干笑了下:“能跟皇上出宫,是天大的功德,凡是宫里的女人,无不盼得皇上看重……皇上感觉臣妾会说那样的话吗?”
“谁说的?”双眸微怔,袁修月眨了眨眼。
给汀兰涂好了药,荷儿早已备好了安神茶,等在袁修月的寝室里。
南宫灏凌神采一黯,不悦道:“儿子何时说过要带她了?”
闻言,袁修月悄悄在内心把轩辕棠骂了二百五十遍。
荷儿滞了滞,低眉小声回道:“奴婢深思着今儿天冷,便往安神茶里多放了些姜叶。”
现在既是回不去,她大可好好的呼吸下自在的氛围,让本身过的高兴一点。
只对轩辕棠回以一笑,袁修月没有再说甚么,低头喝了口粥,她的脑海里蓦地响起当年龙婆说过的话。
当年,在聚仙楼外,她初度见南宫灏凌,他便冷冰冰的。
接过茶盏浅啜了口茶,袁修月眉心微颦着问着荷儿:“这是甚么茶?如何味道怪怪的?”
眉心轻皱,南宫灏凌看向轩辕棠:“皇嫂去冷宫何为?”
见状,轩辕棠悄悄一笑,启唇说道:“母后不必担忧,皇后此次跑不掉的。”
她信赖,以袁修月的聪明,若想博得帝宠,不算难事。
淡淡一笑,轩辕棠含笑上前,伸手替钟太后揉着肩膀。
微微蹙眉,袁修月翻开车窗。
轻点了点头,南宫灏凌淡淡一礼,转成分开大殿。
是夜,落了一天的雪,涓滴不见停势,反而越下越大,站在窗前向外了望,凡是入目之处,皆已是一片乌黑之色。
眉脚轻跳,袁修月瘪了瘪嘴:“臣妾敢与她劈面对证!”
“痒,就代表快好了!”
悄悄一叹,实在拿袁修月的不争没有体例,轩辕棠非常无法的站起家来:“你内心该是明白的,皇上外冷内热,并非暴躁之人,如果真是那样,当年他也不会跳进河里去救你……如果你情愿,完整有机遇成为他最宠的女人。”
袁修月再次转醒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后。
是以,听了轩辕棠的话,她白里透红的面庞上,不由浮上一抹含笑:“皇上要微服出宫吗?”
目送他分开的矗立身影,钟太后不由点头一叹:“皇后这孩子也真是……”
半睡半醒间,俄然有一股浓烈的花香味入鼻。
云淡风清的睨了袁修月一眼,南宫灏凌轻道:“现在我们早已出了都城!”
闻言,袁修月转头望了他一眼,见他神采泛黑,她微翘着嘴角,反手将车窗关上。
伸手拉过袁修月的手,轩辕棠眸光闪动的笑问道:“现在太后的懿旨我已传达,皇后可有甚么筹算?”
“嗯!”
“不是吧?”
微微纵鼻,袁修月动了动眼皮,却不管如何都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