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胡大人求见,说是昨夜雨下了一夜,灾黎们住的棚屋被吹倒了好几座,请相爷随他前去检察。”
“臣女宋瑶笙,求见皇后娘娘。”
宋瑶笙脸上没有甚么神采,若要说有,大抵就是固执,这也是宋家出事以来,白兮婉在她脸上看到的独一的东西,比起宋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宋瑶笙显得更加沉着,白兮婉晓得,她只是在哑忍,白兮婉不晓得如何开口劝住这个叩首的少女,只幸亏她的中间也跪下,也跟着叩首。
宋瑶笙没有理睬簪花的酸话,而是持续大声说道:“臣女宋瑶笙求见皇后娘娘。”
……
“相爷……”
“哟,这是筹办苦肉计还是如何着,我家娘娘睡得沉,恐怕也听不见。”
“夫人本日想穿甚么色彩的衣服?是这件百褶快意月裙,还是这件撒花烟罗衫?”
荆离轻手重脚地从床高低来,穿好衣服,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条,皱巴巴的纸张,看起来就像是糊窗户的,只见上面用娟秀的颜体写着,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荆离想了想,阿谁孩子是叫秦峥是吧,那他给本身这张纸条又是甚么意义呢?特别是这句,君问归期未有期。
门外响起了飞花的声音。
“是,奴婢这就去办,那……洗脸的水可否送到房间?”
很多年前,应当说自从那夜以后,荆离就明白了,再大的风波,只能靠本身,幸亏,现在的她再也不消寒微地去祈求,荆离看了一眼身后的门,嘴角浮出一丝浅笑,愿我能挡风遮雨,换你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