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保镳,不敢拦他。
苏婳抬起手,覆到顾北弦的手上。
一副耳鬓厮磨,无穷迷恋的模样。
她抬手摸摸冰冷的小腹,“再如何报仇,我的孩子也回不来了。”
他的手凉得彻骨。
苏婳语气果断地说:“我不等闲下决定的,一旦决定了,谁劝都劝不动,你不要操心挽留我了。”
说时迟,当时快!
但是给再多的钱,阿忠也活不过来了。
“您有事?”
等她喝完,顾北弦收保温桶。
她们决然不敢越演越烈,乃至铤而走险,对她痛下杀手的。
苏婳伸出食指,清清冷冷地说:“想让我仳离能够,起码给我这个数。”
顾傲霆门也没敲,直接排闼而入。
顾北弦微垂眼睫,没出声,回身走出去。
这明目张胆的威胁,让苏婳气极反笑。
怕再握下去,又心软。
一出门他就悔怨了,给五千万都嫌多!
苏婳点头,“不,十个亿。”
苏佩兰笑容讽刺,“顾董如许的名流,必定不会和我这类恶妻普通见地吧?”
真像顾凛说的那样,苏婳就是妥妥的红颜祸水。
顾北弦是他打电话,给他助理,找借口把他支走的。
他感觉,是时候,找苏婳好好谈一谈了。
顾北弦实在把事情都推了,担忧她这几天想不开,一向陪着她。
“那就费事您了。”
门被哐的一声摔上。
苏婳轻飘飘扫了眼支票上的金额,确认无误后,说:“明天我会和顾北弦去民政局,提交仳离申请,过一个月沉着期,便能够仳离了。”
“用不着沉着期。明天你们俩去民政局,我派人找干系,给你们直接办理仳离手续。”
两人对峙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哗地一声,朝顾傲霆脸上泼去!
顾北弦收保温桶的手一顿,说:“三天后,我去送就好了。你现在是小月子,不能吹风,会留后遗症。”
顾傲霆皮笑肉不笑,“不消,你坐着就好。”
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听到顾北弦低声说:“楚锁锁也出了车祸,人在手术室昏倒不醒。我派人去查索刃了,正在网罗证据,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绳之以法了。”
想得,就得舍。
顾傲霆就来到妇产科住院部楼下。
想起前次在老宅,顾傲霆要把担当人位置传给顾凛。
苏婳不卑不亢,对上他的目光。
苏婳摸了摸模糊作痛的小腹。
因为他不配。
顾傲霆翻开公文包,从内里拿出一本支票薄。
难怪他那么喜好她呢。
接通后。
顾傲霆是直接害死她孩子的凶手,也是直接害死阿忠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