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沉摇点头,“没有。那人在地下泊车场堵着锁锁,她刚一下车,就被敲晕了,拉到墙角,拿锤子砸烂了她的左手。包里贵重东西一样没少,锁锁也没被侵犯,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明摆着是抨击。”
顾北弦解扣子的手一顿,抬手摸摸她的头,声调子柔说:“听话,我去看一眼,就返来。”
不锈钢保温杯,硬生生砸到她的鼻子上。
“长不好了,粉碎性骨折,骨头渣子一点点拼起来的,我这辈子是完了。”楚锁锁绝望地痛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他深思半晌,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床头柜上,说:“刚才来得太急,没买东西,这是我一点情意,暗码是618618。太晚了,苏婳还在病房里等我,我先归去了。”
“她外婆住院,她妈这几天在照顾她外婆。”
怕吵醒苏婳,顾北弦按了静音,把手臂从她颈下悄悄抽出来,想去内里接。
柳嫂愣了一下,缓缓松开华棋柔,闪到一边。
苏婳偏头避开,淡淡地说:“不消了,仳离和谈的事别忘了。”
楚父站在走廊窗口一根接一根地闷头抽烟。
顾北弦换了寝衣,躺在她身边,把她按进怀里搂着。
“好。”顾北弦回身走出去。
顾北弦有点烦躁,抬腕看了看表。
“贱人”“死丫头”“乡巴佬”,各种脏话不竭地从她嘴里蹦出来。
苏婳怔怔地看着关上的房门,自负心碎了一地。
顿时血流如注!
四根断指打着夹板,手背肿得老高,皮肤被撑得很薄,伤口斑班驳驳,狰狞可骇。
她俄然用手抱住顾北弦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顾北弦抱着她的手一紧,沉默很久,喉结转动了一下,说:“困了,睡吧。”
华棋柔人被柳嫂拉着,还往前一蹿一蹿的,骂骂咧咧地伸动手,要来打苏婳。
他扯了抽纸,悄悄给她擦掉眼泪,哄道:“别哭了,乐观点。”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泣着说:“我和北弦哥,青梅竹马,十几年的豪情,为甚么比不上他和苏婳三年的婚姻?呜呜呜,我恨她,我恨死阿谁乡巴佬了!”
重新躺回床上,她红了眼圈,内心好难过。
苏婳手指还是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轻易才睡着。
一声巨响!
隔天,深夜。
“好。”
他站起来,换了衣服分开了。
苏婳挣了挣,没挣动,眼圈红红的,声音却清冷,说:“仳离和谈你明天派人筹办一下吧。”
顾北弦沉默了一会儿,悄悄抽回击,温声说:“听话,你有爸爸妈妈哥哥陪着,苏婳就只要我。”
估计也会像照顾她如许,去照顾楚锁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极尽安抚。
她就是膈应楚锁锁,清清楚楚明显白白地膈应她。
顾北弦朝他略一点头,站起来,问:“谁砸的,人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