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早有大饼脸托着下巴,指认了三横。
三横惹了祸不跑,反要自投坎阱。边上人多觉得他疯了。谁敢奉告他直昂哈米府?
“哎,你妈妈的活腻歪了。摆布!给我上!”哈米青万不能掉了这儿价儿,下死命让打手一齐上前。
那王三横稳脚来到哈米府前,另有百十余步。
“豪杰息怒,这是为甚么?”哈米青吓得声都变了。
“好!”三横闻言上路,又对孩子说,
哈米青‘骨碌碌’在残雪冻土之上,滚了多少个滚。金丝锦袍鸡冠子花抹满污血烂泥,死猪般停在本地。
“你他妈狗日的,上来他妈受死!”
“嘿,有两下。上刀剁狗日的,去呀,他妈去呀!跺他妈狗日的。”哈米青怪叫连声。吐沫星子喷了一地。
细看时,小疙瘩眉,一高一低。烂疤瘌三角眼,,一大一小。酒糟鼻子,歪在一边。张嘴一叫,满口的碎芝麻牙,棕黄不齐。蒜头脸猫屎绿色,满腮帮子朝下长着,上面钱儿癣,一疙瘩一片。
两边人从未见过这个步地。那直昂家向来是欺行霸市,抢男虏女,横行惯了,那个敢骂他?
传闻有仇家来寻仇,哈米家直昂府上,是乱成一锅粥。因为他家的权势,军方立即派人庇护。
三横道:“我旁的不要,只拿你的命。”
想着,王三横立起家形,对四周抱愧一笑,说声“打搅”,撤身要走。
“豪杰饶命,要甚么给甚么。”
“为甚么,你家三兄弟向来欺男霸女。日前犯我故里杀我家人,我不要你的命莫非还留着吗?”王三横此时,猛空中前闪过沥重残白的面庞,赤色全无。接着是阳泉新培的坟冢,厚厚的黄土掩了他朝夕相处的亲人。他眼睛都红了,大喝一声:
内里早出来一彪人马。约莫二三十人。各举刀枪,明晃晃霸气四露。
“你拿命来!”
哈米青见了王三横,身着粗布袄,下穿缅裆裤,腰间扎一条粗麻绳。一不富,二不贵,三不横,四不愣。固然站立街当央面色沉稳,不过个没见过世面的穷棒子,一个狗屁不是的外村夫。哈米青把牙花子一唆,跳起脚,破口痛骂:
说罢三横手单手一紧,‘噗’地抓断哈米青的咽喉,平着将尸身扔将出去。
世人只见一时候,层层打手往上冲,一个个皮郛一条条刀枪刹时飞往一旁。七倒八歪打手中,只见不知怎得,一眨眼间,王三横竟只手叉住哈米青的咽喉。
两边有人举得棍棒,上前就打。一时候,直昂府的人大声怪叫,气势不凡。两旁围观的,晓得王三横定要亏损,都不由连连点头,后退了五六步。
王三横是甚么人?轻功了得,窜房越脊四周探勘。他很快就窥伺明白了。合府高低共三百余口,要杀者只要两人。第一是直昂老爷子,第二是哈米赫的独养儿子,其他都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