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甄徒弟每日里受高旦一家人逼迫。作下人的那里是人?
特别是他老甄年逾四十,一向无子。好轻易老婆有了喜,但下田劳作之时被蛇咬了。柳林这个处所,蛇并未几见,以是普通郎中没有经历。
沥重见此剑长不盈尺,遂再生一计。叫张功恒的亲戚甄徒弟作个内应,将剑带入府中。张功恒平时与三横最好。他的亲戚甄人易,也多得三横照顾。
但等阳泉进得府来,行至中院,部下人声言要搜身。阳泉冒充不允。
此次带剑,虽说冒险,但见沥重原是常胜将军,步步策划,丝丝入扣,当下拍了胸脯,满口应允。沥重又与他及阳泉演练再三,以保万无一失。
阳泉说罢,披头披发,先脱了长襟,又脱了绣花鞋,一件件只剩下贴身的衣裤。中间搜身的婆子,搜无可搜。
“我偏不让!”阳泉把头一梗。
“阳掌柜,实在对不住,那么我们现在能够好好谈了。阳掌柜请进屋。”
“沥重姐,我听你的。我手中有一剑,唤作‘浣度’。锋利非常。可带入府中刺杀高贼。”
公然,阳泉边走边看。那高府如临大敌,树棵背面,假山顶上,到处有人。这些人一双双眼睛,鹰顾狼盼。等她一与之对视,又赶紧将目光视向别处。
是呀,不就是沥重姐跟她说的,他们高府才是作贼心虚。他们无端斩杀朝廷四品大员,以下犯上,能不惊骇嘛。我们是杀贼去的,是理直气壮。
“阳泉掌柜,不要起火。久闻你武功盖世,老夫恐怕不是你的敌手。你再拿了兵刃,莫非是上门来行刺不成?”高旦警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