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次付清。”阳泉另有要求。

“那也不可！”高旦道。

“那当然。头两年，王三脚，啊，我夫君说我的字不如，阿谁，阿谁狐狸虫，我气坏了。我每天练，到了客岁。谁也说不出甚么了。你猜如何着，嘿，我还接着练，我非给人家看看不可！”阳泉对劲道。

“此条约由王乌龙，王三横，啊，此条约由王乌龙，王三横、阳泉三人签订。”完颜接着念。

阳泉写完以后，完颜与高旦从桌子劈面转过来看，但见一支铜镇纸下，阳泉写满整张纸。字体是时下风行的瘦金体，银钩铁画，大小均匀。固然肩胛稍嫌偏斜，但龙飞凤舞，女流中有如此好字，倒也未几见。

“要写上‘建康银’，”阳泉她晓得南宋每年向金国进贡，定有大宋的‘建康银’。”阳泉当真地说。

不料阳泉刚听了这话，仓猝点头。“慢，应写‘阳泉、王三横’！”阳泉抢道。

书中暗表，这阳泉真的是成心掌空时候，一来好让沥重她们筹办充分，二来沥重叮嘱她要放慢节拍，以使高贼磨没了警戒心。饶是她聪明绝顶，抓住各种机遇，横阐扬竖打岔，端庄赢回很多工夫来。

“今出资人王乌龙，恭请王三横徒弟到开封府承接，。。。”完颜毕竟是大人物，分歧阳泉辩论，只是接着说。

“好，写上就写上。”高旦也真无可何如。

“你们签条约，为甚么加我？”高旦奇特。

“得加上中人高旦高大人。”阳泉自有主张。

“你是中人，到时候谁也别认账。”阳泉当然有理。

“二十年呀？得，得，二十年就二十年，接着说。”阳泉道

“可不完了，如何着？”完颜不解，他的耐烦怕也给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