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李三爷杀的，连开了两枪。打死的不是欢子，死者他不熟谙，应当是欢子的朋友，临死手里还攥着一颗“三八大盖儿”。李三爷拿走了他的枪，用朔料布包好，藏在了柳条通子里。

早晨，宋五的老婆来了。店主长西家短的说了会儿闲话，走了。临走问了一句燕子：“传闻你娘家哥哥来了，是真的吗？如何没瞥见？”

第三天太阳要落山的时候，燕子起来了。换了一身新衣服，屋子清算的干清干净，坐在镜子前仔细心细的打扮本身。脸上阴沉沉的，神态有些恍忽。搂着女儿狠狠的亲了一口，甚么都没说，回身走出屋子。李三爷来了，看着这个不幸的mm，想起了吊死在北沟里的爱妻安蜜斯。看着燕子那张毫无神采的脸，李三爷内心俄然惊骇起来，像是认识到了甚么，一把抓住走出房门的燕子：“妹子，哥给你报仇了……”

李三爷悄悄的从背后拽出了腰刀，身子猛的向左一窜，同时，腰刀插进了左边日本兵的肚子。另一个日本鬼子见状，敏捷向后回身跳到门口，同时从肩上摘下枪。这个鬼子转回身子端起枪的时候，李三爷的腰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胸口，腰刀是飞过来的。

借着月光，李三爷尽力的在人群里寻觅那两个杀人恶魔。但是，没有，人群里没有欢子也没有邓山。

燕子想了想，没有问哥哥，只是内心掠过一丝淡淡的哀伤和莫名其妙的惊骇，不晓得为甚么。

刘全和燕子来到了哥哥截鱼的河边，黑暗中李三爷正站在水流湍急的响哨处向鱼篓里倒鱼呢！笑着奉告燕子：“妹子，今晚的鱼特别大也特别多。我们两天都吃不完。”

第二天，日本人来了。刘全已经病倒在炕上，燕子被日本人带走了。返来的时候，燕子已经衣不遮体，披头披发，神情恍忽，躺在炕上两天没吃没喝。刘全默不出声的守在燕子的身边，不断的劝老婆少吃些东西喝点水。八岁的女儿围前围后的忙活着，一边给妈妈敲背捏腿，一边给妈妈唱歌哄妈妈高兴。

两个日本兵一左一右抓住李三爷的胳膊，将他拽开。另一个日本兵绕过李三爷向燕子扑了过来，将她按倒在地……

刘全在宋五家瞥见了被杀的客人，是个精?c精?c的小老头儿。

屋子里边的刘全和女儿玲子都已经吓傻了，傻愣愣的站在那儿，刘全的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杀人了，不得了啊，是日本人啊，这下可完了”。

李三爷伸出右手，三个手指狠狠地掐住小鬼子的喉咙，“咔吧“一声，小鬼子栽倒在地上。燕子俄然发了疯似的跑到门口，双手拽出插在鬼子胸前的腰刀，猖獗的刺向小鬼子的尸身，血溅了她一身，那模样好凶好凶。李三爷抱住燕子，把她拖到里屋。燕子终究出了一口恶气，神态复苏了很多。只是，眼泪从眼睛里不断的流出来，哭泣着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