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帝重重地叹了一声,模样有些无法:“朕晓得宸儿的才气,但是他成心谋反,当日朕没有处以极刑,已经让大臣很有微言,如果再召宸儿回京,恐怕百官又是争相上奏了。”
“皇上,不如就把二皇子调回都城吧,如果二皇子回京,好歹也能让皇后不那么肆无顾忌。”雨绯谨慎翼翼地说道,之前她就是为霍宸讨情,而被齐文帝软禁,现下她再次讨情,难保齐文帝不会发怒。
齐文帝瞥见雨绯这般细心,又想起了姚德妃,都是一样的和顺,只是雨绯始终是雨绯,她眼底那种冷酷,齐文帝怎会看不出来。
“皇上,趁着现在,应当挫挫木家的锐气,再说了,木晚晴生下孩子今后,难保晏王会求皇上不要杀她,到时候横生枝节,统统便迟了,最好是现在动手。”雨绯说到这里,眼睛透出一丝的冷意。
“淑妃说得有理,木晚晴是留不得了。”齐文帝微微点头,表示附和。
“狠心?”齐文帝黯然,他有多久没有狠心过了。
“估摸也有两年多了,臣妾一进宫,便是封妃了,当时皇后很反对,但是在皇上的对峙下,臣妾还是封了淑妃。”雨绯回想说道,但是这两年所产生的事情,仍然让她感觉历历在目。
内里开端下雪,但是寒气却透不出去,齐文帝只感受本身的身材渐突变得冰冷。
齐文帝拉过雨绯的手,把手炉放在一旁,问道:“淑妃,你进宫多久了?”
雨绯微微一笑,但这是确切是定下来了,她就算已经不能窜改朝中的局势,但好歹也为霍寰做了一点事了。
“对啊,这就两年了。朕在位也有二十多年了,但是朕感觉,明天便是即位大典普通,本日一展开眼,就发明本身已颠末端二十多年了。”齐文帝感慨地说道。
“木晚晴不就是了,她底子不配怀有皇室血脉,皇上为何还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如许也只会让天下人嘲笑罢了。”雨绯的锋芒直指向木晚晴,毫不包涵。
“朕心烦,只要和你说说话,表情便好点。”齐文帝神采不大好,嘴唇有点发紫,雨绯又赶紧让宫女把手炉拿来,放在齐文帝的手里。
齐文帝一怔,他先前确切是考虑过这个题目。
“皇上,何必一向想着旧事,那样只会让本身不痛快。”
但这件事,恰好是决定了木晚晴的存亡。
想来想去,还是木晚晴害了霍宸。
“皇上是否又碰到甚么烦苦衷?说给臣妾听听,或许能够为皇上分忧。”雨绯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让人感觉非常舒畅。
在雨绯的心目中,木晚晴早已是变成了一个妄图名利,无情无义的薄情女子。雨绯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更是嫉恶如仇,最讨厌的便是木晚晴如许的女人。
“但她怀有的,如何说都是皇家血脉。”齐文帝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