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传来两个小厮的声音“少爷,我们来了。”两人一起小跑而来。“诶,这水如何这么快便退了?”小余子不解的饶头。中间的小泉子不断的打着眼色。
半晌后,金来临落在青牛山的破庙里。白眉老衲踉踉跄跄的跌了出来,靠在庙里的供桌旁。陈安然带着两小厮仓猝跑进庙里,连声问道:“大师可还安好,还请大师慈悲救一救我爹娘和镇民。”说完,便要跪下。
说完,闭眼唱了声佛号,一阵虹光刺得三人睁不开眼。许是一瞬,陈安然和两个小厮展开眼,面前那有白眉老衲的身影。只见先前那白眉老衲端坐的处所只余一本佛经、一串念珠和破了一个小洞的钵盂。
陈安然接过说:“嗯,这菩萨的遗物现在也没那心机去看,今后再看吧,先弄点吃的,吃完我们再好好歇歇。待水一退便下山去镇子里找找我们家人。”
陈安然沉声道:“好啦,少爷我也晓得,定是神仙施法让这大水退了。要不然如何能够一夜之间,偌大的水患就没了。”小余忙不迭的点头回声道:“是极、是极,少爷说得对。”
三人眼里一阵恍忽,只见这昔日还算繁华的青牛镇已大变模样。残垣断壁,倾圮的房屋,狼藉的杂物。可偏生奇特,连一具镇民的遗骸都没瞥见,乃至于连家禽、家畜的残骸也没有。
陈安然接过水袋喝了口水道:“嗯,你两都辛苦了,归去后叫账房老曹给你们支点银子,买点东西回籍看看家里人吧!”两人慌不忙的点头报答着:“多谢少爷”。
“少爷,我们如何办啊?”两个小厮仓猝问陈安然。
十三岁之前的陈安然可谓是青牛镇的一霸。其父是个土老财,直到纳了第七位小妾才有了他,老来得子,陈老财和一众娘娘们当然是宠得紧。
山虽不高,可路却难走,三人一起跌跌撞撞。“少爷,咱歇会吧,这山路太难走了!”小余子跌坐在山道旁,放下背上的背囊,拳头不住的锤打着酸痛的小腿。
马脸羽士朝着主仆三人转了转,边转嘴里边啧啧有声:“嘿,瞧你主仆三人也算有些修行的根骨。这事......也罢,你们就先与我走吧,此地暮气残虐,非是久留之地。比及了我的道观以后再将这事与你平分辩。”
陈安然沉色到:“好啦,少拍少爷我的马屁了,清算清算,我们从速下山找人要紧。”三人一阵忙活。
陈安然揉了揉眼,赶快起家出了破庙。朝山脚下看去,只见昨日的大水早已不见,只剩一地的狼籍。陈安然朝着破庙里喊道“小余子、小泉子,快出来,水退了。”声音里带着些颤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余子和小泉子两人对着神像鞠了鞠躬嘴里嘟囔着:“有怪莫怪,今后定为您重塑金身。”然后拆了神像面前还算无缺的供桌,加上庙里的些许干草,清理块还算洁净的处所,忙活一阵,总算把火堆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