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然不能向长生解释，赵大玲只能故作不经意道：“你不也救我了嘛，当时那么混乱，哪儿还分的清谁先救了谁？再说了，如何说不都一样嘛？归正黄茂他们几个也遭到了应有的奖惩，此后再也不会找我们费事了。”

“这也是究竟啊！“赵大玲答道，“你没听黄茂那小子说还要我跟着他么。在夫人面前，黄茂也是这么说的。”

长生抿抿嘴角，“我闻声内里的喧闹，就感觉不对，阿谁女人那么欺侮你，说你……那么多刺耳的话。刚才我问了大柱在夫人面前对峙的景象。”他看着赵大玲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灵魂，“他们要欺辱的是我，是你赶来救了我，才扳连到你的。为甚么不对夫人说实话？”

赵大玲连连摆手，“不消，不消。我们之间还说甚么亏欠不亏欠的话。”说完，她又感觉这句话仿佛说得有些含混，貌似是太靠近了，赶紧又找补道：“我是说，你不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早晨友贵家的去打牌的时候，赵大玲得了余暇找来一根丁字形的树杈，约莫三指粗细，即健壮又有必然的韧性。她将树杈上多余的小枝杈都砍掉了，把顶端横着的枝杈截成合适的宽度，然后用砂纸细细打磨了上面的毛刺，最后在短橫枝上缠上了布，便利夹在腋下。一个简便又合用的拐杖就做成了。

赵大玲看着他的神采，谨慎翼翼道：“你累了吧，要不要歇会儿？”

长生不动了，晶亮的眼睛看着她，不过一瞬，又垂下视线看向空中，声音轻得赵大玲屏息才气听清，“我已然如此，不值得你如此保护。倒是你的闺誉明净，不能因我而累。”

长生昂首见赵大玲微红着脸，虽是一身不称身的粗布衣服，头上也只要一根木头簪子，却一下子让他想到刚才她所说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一时竟感觉没有比这句话更能描述她的了。在如许恶略的环境中，她却如此仁慈夸姣。

赵大玲从速换了一个直白浅显的说法，慌乱粉饰道：“我的意义是说，走本身的路，别管别人说甚么。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说去吧。只要本身不被滋扰到就行。”

“不一样！”长生的声音是安静的，语意却非常果断，“我去找夫人把真相奉告她，还你明净。”他挣扎着要起来，伤口处的血又流了出来，浸湿了身下的棉布票据。

自从出了黄茂的事儿，府里不时有人对着赵大玲指指导点，在她身后交头接耳，赵大玲也只当是没闻声，该吃吃该睡睡，该干甚么干甚么。

长生被赵大玲按在铺板上，因为手脚都裹在被子里，一时转动不得，挣扎了一下，乌黑的面孔都沁出红色来，额前的发丝粘到了脸颊上，如何看都有一丝旖旎的味道。赵大玲这才发明这个姿式很含混，本身很禽兽，从速松了手，说话也结巴了，“我，我不是用心的……我就是不想让你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