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下他的手指苗条,皮肤白得晶莹剔透,指骨小巧秀美,指节凸起却不粗大。作为资深手控,赵大玲没出息地咽咽口水,掉过甚不敢再看。她简朴清算了一下,灭了火,将那半块留给长生,“洗头发,沐浴都能够用。不早了,你睡吧,我也要归去了。”
“少跟那两个没出息的来往,越混越往下出溜儿。”友贵家的嘟嘟囔囔地翻个身搂着大柱子接着睡。
赵大玲晓得友贵家的腰还没有好利索,撸起袖子来,“娘,我来洗,您找李婶子她们玩去找吧。”
赵大玲笑弯了腰,“这可不是吃的。”
长生点点头,表示本身会守口如瓶。赵大玲把瓦罐放回到火上,让长生接着搅,等模型里的冷却凝固住了就扣出来,再将糊糊倒出来做下一个。
“不消,这碱面儿烧手,你女娃家的,把手洗粗了就欠都雅了。”说着,友贵家的又抓起一小搓儿碱面放在裤脚处揉搓。
赵大玲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啊,能够尝尝手工皂,这个质料简朴又好做。在这里,蜜斯们都是用澡豆来洗头沐浴,富朱紫家用的澡豆很金贵,插手了各种香料,有的还加了玉屑和珍珠粉。而对于赵大玲如许的底层人士来讲,常日里洗脸就用净水,洗头沐浴用点儿皂角就不错了。洗衣服普通都是用棒棰在井沿儿上敲打,实在脏的不可了就抓把碱面揉搓揉搓。在这个时空,贫乏的就是最根本的洗涤用品。
长生依言搓了搓,果然那糕饼一样的东西被揉搓出红色的泡沫来,再将手放进水里将泡沫冲掉,手就洗得非常洁净了,指间还留着蜂蜜桂花的香味儿。“这是甚么?”长生轻声问。
长生莫名其妙地看着赵大玲在柴房里忙乎。幸亏他一贯沉默寡言,固然感觉奇特,也没有开口相问。赵大玲在柴房里生了一堆火,将一个洗得里外洁净的瓦罐儿架在火上。她先用蒜杵将草木灰杵成细沫,然后把皂角、猪油和草木灰都放进瓦罐里。一扭头瞥见长生猎奇地眼神,现成的免费劳动力不消白不消,便将一把长柄的木勺递给他,“帮我搅一下,要顺着一个方向渐渐地搅,不要让内里的东西溅出来。”
长生听话地接过木勺,苗条的手指捏着木勺上端搅动着瓦罐里的不明物质。他并不是像普通人搅和东西那样只转脱手腕,而是腕部不动,以手臂的行动均匀画圈儿,那架式,猛一看就跟在砚台里磨墨似的,分外养眼都雅。
赵大玲宿世时曾跟一个猖獗酷爱diy扮装品的女人合租过一年公寓。那女人是学化学的,说市道上卖的扮装品里都有防腐剂增加剂,只要本身做得才放心,因而屋子里摆了很多的瓶瓶罐罐,做出来的成品还免费送给赵大玲利用。赵大玲耳濡目染的也晓得些体例和配方。只是在这里要甚么没甚么,又是大夏季的,花啊朵啊的都没有,想diy出后代那种胭脂水粉还真不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