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玲可不筹算就这么放过她，这整天找茬又脑筋拎不清的丫头差点儿害死她，还扳连到长生，如何也得让她吃点儿苦头，长点儿记□□。

三蜜斯羞红了脸，用手帕打了紫鸢一下，“别瞎扯！人家哪有盯着我看。不过是略说了两句话就骑马走了。”

“这话说的也有些事理，不过要对于阿谁臭道姑，我总得先把落空的法力补返来才有毕胜的掌控。”赵大玲幽幽地说，仿佛随时会亮出乌黑的獠牙来。

三蜜斯冷哼一声，“当初夫人还一口咬定我娘是狐狸精呢。也从内里请个羽士来做法驱妖。直到我娘生下我，这才垂垂消停。实在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妖怪，不过是民气作怪罢了。”

赵大玲冷冷地看着她，“都说这世上有妖孽，实在妖孽只活在人的心中，孽由心生。”她转向五蜜斯，“五蜜斯，现在府里传言奴婢是狐狸精，奴婢实在是冤枉。有道是‘清者自清’，奴婢也不想多解释甚么，只想请五蜜斯想一想，奴婢可曾害过您，可曾做过甚么对不起您的事儿。明天奴婢演了这么一出请您和莲湘姐姐看，只是为了让您看清身边的人。”赵大玲指向还是挣扎叫唤的蕊湘，“奴婢是不是妖孽临时非论，但是您的身边不能留着如许背主的主子。”

之前赵大玲就跟莲湘筹议过后续的丫环人选，赵大玲保举了大萍子。五蜜斯本是没有甚么主张的人，莲湘在跟五蜜斯参议这件事儿的时候吹了吹风，只说大萍子这孩子刻薄诚恳。因而夫人问五蜜斯的时候，五蜜斯便要了大萍子，为她改名为萍湘。

“呼”地一声清响，是黑暗中的莲湘吹燃了火折子，点亮了手里的灯笼。蕊湘面如死灰地看到五蜜斯和莲湘就站在几步开外的回廊里。而那所谓的鬼火，不过是挂在树上的两个糊了绿纸的灯笼。

染墨立眉呵叱道：“好没眼色的东西，二蜜斯甚么身份？这么金贵的人，能进你那猪圈一样的屋子吗？”

蕊湘胡乱告饶，“我不是用心拉你出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那道姑算账去，不关我的事儿。”

“甚么丧事儿这么欢畅？”赵大玲打趣道。

友贵家的正在厨房里择菜，就听内里有人用不耐烦的调子喊她，“友贵家的在不在？出来一下。”

现在五蜜斯不敢管赵大玲，莲湘和萍湘又都与她交好，这让赵大玲在枕月阁的日子也宽松了很多，扫完地溜漫步达地去栖霞阁找三蜜斯。一进屋就看到三蜜斯面色红润，眉眼飞扬，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

紫鸢晓得三蜜斯计算本身的出身，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老诚恳实地退出去了。三蜜斯回过神来，将八两银子的分红交给赵大玲，“花容堂又送来了上月的红利，比之前的翻了一番还多，新推出的玫瑰香脂膏一下子就被抢空了，现在好多官家蜜斯都打发管家来订货呢。你不来，我也会让紫鸢去找你的，正想跟你参议一下接下来推出甚么新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