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又斌也嫌无趣了,挥手轰走老/鸨,只一个劲儿地喝酒。白砚平最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要不去街东头的楚馆吧,听闻新来了几个清秀见机儿又可儿意的孩子,这男人老是耐折腾些。”
同坐两个怯懦怕事儿的借端溜了,李彧也想溜走,却被白砚平一把揪住,“李大人不想跟旧时同僚打个号召么?”
李彧吃惊道:“你把他打死了?”
白砚平笑话王庭辛,“看你那点子出息,那么绝色的人物放在你面前,你只想着当爷爷,你就没点儿别的设法?”
中间翰林院的侍讲李彧惊问:“都城第一公子?姓顾的?你说的不会是……”
潘又斌呷了一口酒,遗憾道:“有设法也白搭了,隔几天再去的时候说是人不在了,早晓得我那日就轻点儿动手,可贵遇见这么烈性的美人,还真有些可惜。”
潘又斌勾住柳敬辰的肩膀,“还问甚么,不如本日我们就去你府上做客,你看如何!”
固然家里美妾成群,婢女无数,充足潘又斌淫/虐,但是潘又斌还是喜好逛花楼,点几个青/楼中的花魁粉头儿来服侍他。用他的话说欢场里的女子经玩,不会还没折腾几下就丢了性命。以是固然潘又斌脱手豪阔,给的花酒钱比旁人多好几倍,但是还是没人情愿拼着一身伤乃至是一条命来赚这份儿银子,只怕是有命赚,没命花。
白砚平俄然想起一事,“提及这顾绍恒来,我倒想起前几天陪着我新纳的妾室去买胭脂,到了一个现现在传闻是都城里胭脂水粉最好的铺子,叫甚么‘花容堂’的,我昂首一看那牌匾就是一愣,再看门外两边的诗句,更感觉不对劲儿,顾绍恒当年在都城诗词一绝,书法亦是一绝。那笔迹我看着甚是眼熟,很像是小顾大人的亲笔!”
白砚平无法地摊手道:“我进店问了掌柜的,掌柜的也不知情,阿谁掌柜家的媳妇只说是店主交给她的,但她也不知详细何人誊写。”
都城中的一群纨绔后辈,本就嫌弃他爹柳御史陈腐,官职不高,又嫌弃他的庶子身份上不得台面。现在他没了银子,更是让那些人瞧不起。这当中以庆国公的独子潘又斌为首。提及潘又斌来绝对是都城里的一个霸王,仗着他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太子的姑表兄弟,一贯在都城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潘又斌正拿起筷子夹菜,闻声内里的响动,不耐烦地向屋里的侍从道:“出去奉告那婆子别鬼叫了,爷给钱就是,够她再买十个八个清/倌人的。”
侍从出去传话,那老/鸨果然不叫了。
潘又斌托起中间粉头儿的俏脸,拱着嘴亲了上去,“真的想爷了,身上哪儿想跟爷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