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唯恐身有军功的萧翊会撼动本身一年来好不轻易建立起来的根底。没想到萧翊自毁长城,不但在父皇和朝臣面前狠狠地丢了脸面,还被禁闭王府,这可真是不测之喜。太子独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兵戈把脑袋打傻了。
萧衍转了转眸子明白过来,“你不是老弊端又犯了,看上顾绍恒了吧!”
萧衍摇点头,“那样的话,本宫担忧萧翊会反咬你一口,说你凌/虐罪臣,他是看不畴昔才脱手相救。这件事就算父皇责备他,说到底也不算甚么大事儿。现在萧翊刚打完败仗,又被奉为威武大将军,可谓风头正劲。固然被朝臣弹劾,但另有很多人替他说话。这类环境下更加不能打草惊蛇,有道是打蛇要打七寸。本宫要的是一击必中,用一个充足完美的来由,完整让他从父皇和朝臣中的眼里消逝。”
潘又斌两眼一亮,“那我马上去御前状告萧翊从我府中劫走顾绍恒。如果能借此一举扳倒萧翊,殿下您此后便能够高枕无忧了。”
“顾绍恒?”萧衍一惊,“他不是被贬为官奴了吗?如何还兴风作浪?”
圣上一时龙颜大怒,骂了声“孝子”,将面前的杯盏扫落在地上。
碍于萧翊刚立军功,圣上的封赏不成朝令夕改,是以统统的弹劾晋王的奏章都被圣上扣下,未在朝堂上公示。但是因为群臣激愤,圣上撤消了本来要在宫中停止的庆功宴,让萧翊回晋王府闭门思过。这也算是安抚了庆国公,进而不损皇后潘氏的颜面。
现在萧翊待在本身的王府里,不得随便出府。下人们诚惶诚恐,连走路都轻手重脚,恐怕惹得萧翊心烦。这倒正中萧翊下怀,干脆轰走身边服侍的人,一小我独来独往。萧翊还未娶妃,但府中有几房侍妾,萧翊也借口心境不佳一概不见。
只要他本身晓得不消进宫去面见皇上,的确是因祸得福,求都求不来的功德。先别说畴昔的往事情面,当真提及来,他连宫中的礼节都不甚清楚,他最怕的就是本身一个不谨慎在宫中暴露马脚,被圣上或是其他的甚么人发明本身的非常。
第二日晋王早早地穿戴上威武大将军的厚重铠甲,等着百官前来驱逐。谁料在太阳地底下站了两个时候,衣服都被汗浸得湿透了,才稀稀拉拉地来了几名官阶不高的大臣。雄师在公众的夹道喝彩声中入京,转了一圈,晋王卸下铠甲,顾不得换衣服就到宫中谢恩叩拜,又在宫门口等了一个时候才听圣上跟前的首级寺人说圣上圣体违和,抱恙在床,只让萧翊面向寝宫叩拜了事。与此同时弹劾晋王萧翊的奏章雪片一样递到圣上面前,列举出的罪名足有几十条,不敬圣上、鄙视朝廷,热诚朝臣、目中无人、傲慢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