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真人了然,“他便是顾彦之之子顾绍恒吧。”随即目光也温和了几分,“他长得很像他的母亲,不过眉眼之间也能看出他父亲的影子。贫道在山中之时,听闻顾家的变故,待赶回尘凡当中,顾家已经家破人亡。贫道本想为故交保住此子,谁料遍寻都城却没有找到顾公子。贫道觉得他也已经升仙,不在人间,未曾想他却落在御史府中为奴。”
玉阳真人歉然道:“先前是贫道的徒儿学业不精,信口雌黄了。贫道刚才观其虚影,这位赵女人必定不是甚么妖孽精怪,与凡人无异,只是她之前曾经投水他杀,那次固然人救了过来,却伤了元气,乃至于灵魂不稳,被贫道的徒儿误以为是妖孽。都是贫玄门育无方,才给贵府形成猜疑。”
玉阳真人闭目感受了一会儿,才缓缓挪开手,长生也疲劳在椅子上。玉阳真人叹道:“这也是他射中的灾害。此前他应当是一心求死,此念固执以是灵魂摆脱了身材,本是必死之人,但不知为何灵魂又返了返来,想来是又不想死了。他躯体仍在,灵魂却经历了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是以神智不清,五感俱失。何时能抱元守一,答复神智,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赵大玲从速将玉阳真人让进屋,欣然道:“他还是老模样。”
门外的大柱子还在打门,“姐,有位道长找你。”
玉阳真人伸出右手,长生感遭到有外人,惊觉地在椅子上直起上半身,刚要挣扎,玉阳真人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顶。长生立即呆住,如泥胎木塑普通,眼睛直直地看着火线。
玉阳真人看看赵大玲,又看了看在赵大玲身边温馨平和的顾绍恒,“你要留下来照顾他也能够。只是贫道警告你,不成操纵异世人的身份胡作非为,将灾害引到这个世上。”
现在她只感觉满心的苦涩,“长生,你被掳走的时候,我曾经祈求你不要死,祈求你能活下来。现在我俄然感到利诱,因为如许让你多受了更多的苦,让你留下来是不是真的对你好?我是不是应当放你走,让你去没有痛苦和忧愁的处所。”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长生,你能活着返来我真的感觉很欢畅,很光荣,但是我又感觉是我太无私了,让你这么痛苦地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她的眼泪流下来,滴在他的肩膀上,“长生,你能闻声我说话吗?我不晓得该如何做,不晓得如何才是对你好。”
不几日都城中便传开了,玉阳真人现身俗世,还亲临柳御史的府邸。一石激起千层浪,京中贵胄都争相求见玉阳真人,巴望一睹真人真颜。玉阳真人临时住在了京郊的太清观。丹邱子亲迎玉阳真人入观,只是她对于赵大玲的事儿还是耿耿于怀,“徒弟,那妖女占用了凡人肉身,早该让她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