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是翻篇儿了,老夫人又想起一事,向二蜜斯道:“慈儿,我记得你过几天要在府中开个诗会,聘请了都城中的几位大师闺秀,到时候带着你小姑姑一同插手,也好将她先容给大师。”
“慈儿,”老夫人重重地将手中的筷子撂到桌上,“你小姑姑是玉阳真人的弟子,这是御史府的光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率性。”
赵大玲差点儿当场掀桌子,甚么真人的弟子,不当了!老干妈咱也不认了!她莫名其妙地落在这个没有收集,没有手机,连抽水马桶也没有的当代,她曾经懊丧,曾经绝望,曾经抱怨老天的不公,但是因为长生,她感激这场穿越,是穿越让她在这个异世里遇见他,她乃至感觉本身跨过两世的存亡就是为了来到他的身边。她与长生的这条路走得艰巨,历尽千辛万苦,好不轻易荣升为“长生家的”,却因为身份的转换而有能够让这统统都成泡影。这就像千辛万苦把红烧肉从锅里盛到碗里,一口没吃呢就有人来抢你的碗,奉告你“红烧肉有甚么好吃的!走,带你吃满汉全席去!”
二蜜斯气得鼻翼不住煽动,死死地揪动手里的帕子。夫人拉了拉她的袖子,无声地通报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赵大玲也豁出去了,“义母明鉴,说句不害臊的话,长生伤重的那段日子里,擦洗换药,喂饭喂水,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做了,当时想着这辈子也只能嫁给他了,再也嫁不了旁人,以是没有任何顾虑。再者我与长生的事儿阖府皆知。如果退亲,女儿岂不是成了世人的笑柄,再议亲也会被人家嫌弃是个被退过婚的,还照顾过别的男人。”赵大玲据理力图,“即便一时把这动静封闭住了,闭着眼嫁畴昔,今后夫家如果晓得了这件事,也会看轻女儿,更会看轻御史府。”
赵大玲吃严峻嘴,“义母明鉴,夫人她……”
姐不想吃满汉全席,就想要这碗红烧肉好伐!
夫人见二蜜斯额上的青筋都绽了出来,心疼地揽着她“我的儿,你祖母一门心机地凑趣云阳真人,自作聪明地认她的门徒做了干女儿。她也是老胡涂了,就不想想,若不是因为赵大玲,这真人弟子的位子本应你是的,谁料却生生被阿谁轻贱丫头得了这天大的光荣。”
好不轻易吃完了一顿饭,赵大玲从速退下。夫人也带着二蜜斯回到了她的院子,二蜜斯心中又气又苦,忍不住向夫人哭诉,“娘,您看看晚餐时祖母说的话,竟然提到晋王选妃,还说阿谁烧火丫头能够格做侧妃,她配吗?”
二蜜斯眼中的寒芒如针尖一样锋利闪亮,“幸亏明天没有当场消弭了她和阿谁官奴的婚事,诗会上我就将她这个烧火丫头兼官奴的婆娘‘昌大’地先容给那些权贵家的蜜斯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