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面关押的都是何人?军爷可否奉告一二?”
西北墙下,徐钰看着杜喜道:“徒儿,我们捏一个障眼法,到处逛逛,看看这内里到底有何古怪!”
“是!师父。”
但是,身后倒是一堵厚厚的墙壁,并无出口。
“对啊!我们现在就去问!”
徐钰牵着杜喜,沿原路倒回,直走至守门军士目光所不及之处,然后折向米仓中间的高墙之下走去,他看着杜喜微微一笑:“既然大门不让我们走,那我们就来他一个佛跳墙好了!”
“是,师父,徒儿明白。”
徐钰与杜喜走了畴昔。
那头子看到银子,本来紧紧绷着的一张脸渐渐放了下来,他接过徐钰递过来的银子,放在手中掂了掂:“老道,不是我不肯通融……”
徐钰见头子与金福所言一模一样,也知如此这般,断不成入内。
群情气愤,一片哗然。
“我没忘,但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何掌柜本身已染时疫,即便放出去也是一死。何况,当时朝廷还哄我们说,只待时疫一除,到时自会派医官来为大师查抄身材,然后放我等出去。但是,从说那话起,至今又已半年,朝廷恐怕是将我等忘了吧!不对,并不是忘了,而是底子就没筹算让我们活着出去!”
杜喜哈腰下去,想捧起阿谁小人,他的面前俄然一花,只见阿谁小人已经顺着米囤一个不敷两尺的破洞走了出来。
“对,走,我就不信,官家莫非就不讲个明白事理?”
“是啊!王掌柜说的在理!”
只见一条窄窄的甬道通向火线,两边墙壁上挂着一些昏黄闪动的灯盏,照在墙壁与甬道中,看上去阴沉非常。
“之前丹阳楼的何掌柜带了四五十人去闹,却被朝廷十足斩杀,莫非你都忘了吗?”另一个绛衣老者插嘴道。
“障!”杜喜掐诀念咒。
“甚么是佛跳墙?”
他的话义正辞严,很有事理,八群中附声一片。
本来,那儿竟有一只尺许高的小人在朝他几次招手,一边招手一边还扮着鬼脸,做些杜喜从未见过的奇特又好笑的杂耍把戏。
“噢!”徐钰假装一副恍然大悟之状。
阿谁头子把徐钰拉到中间,低低的对他道:“道长,实不相瞒,米仓中关押之人,尽是昔日丹阳城时疫中未死的百姓。只因那恶疫过分短长,以是现在固然疫情已退,但朝廷担忧它仍会倒卷复燃,以是才将这两百余口人关在此地,不准擅放一人收支,并着我等日日扼守。下属严令,任何人无端不得入内,道长,我劝你还是往别处去吧!”
徐钰牵着杜喜的小手走了畴昔,他陪笑向此中一个看上去头子打扮的军士问道:“军爷,叨教米仓之门因何已被封闭?贫道欲入内买卖一些粮米,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