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奚听了撇撇嘴,将苏笺一把抱住。
敖奚收了收一身懒惰的模样,看着苏笺的眼睛道“我去阳间问了阎王,他说当时被人决计破坏的存亡簿仍然没法规复,现在还是查不到你父亲到底转世到了那里。”
那种嘲笑让他感受满身不舒畅,想要杀人,想要发疯。
雕花精美的门吱呀的一声翻开了,一个身着金色丝绸裁剪的寝衣的邪魅男人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实在精确来讲不是站,而是倚靠在门上,他的站姿做起来难度很大,如果是平常人做来,必然会全然像是个鼠头鼠尾的鄙陋小人,但是他做来,却别有一番萧洒天然的感受。
敖奚随便道“这座屋子本来就是我父王给你的聘礼啊!屋子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我的……”
敖奚又撇撇嘴,顺势躺在了苏笺的腿上,拉着她垂落在腰间的头发,在他苗条的手指上缠绕了好几圈,眉头皱着。
一个身着一袭火红衣裙的女子踏进这清冷入水的夜色,溶溶的月色顷刻变得动听。
“那糟老头子每年都爱出风头,这么大年纪了也不闲着,他爱如何就如何,我在这里自在安闲的恰好,才不去凑他的热烈。”
苏笺也不推他,只是淡淡的说道。
“我也但愿,能够尽快的找到我岳父。”
明天日落之时,他瞥见宅子里种的红花全数都开了,就晓得她明天要来了。
苏笺放开了敖奚的下巴,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白净的手指卷起,不重不轻的敲着这间已经早早熄了烛火的屋子的门。
“你要晓得,你若不是敖奚,现在很能够就不会完整的站在我面前了。”
“很好,这两个竟在一起了。”
她踩碎了石阶上的红色落英,那些脆弱的已经死去的灵魂在她的脚下再次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