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笑道：“你可别谦善了，在外祖母家的时候，你一小我能对于四个护院呢！”

留香的手一向在抖。蜜斯的妆台奁子里有金子头面，她左边的柜子里放了几个金的烛台，她先拿一个，蜜斯不会发明的，先拿一个存起来。

“我们青蒲的手糙，打起人来必定很疼。”锦朝不紧不慢地说完，顾澜仍然面带笑容地看着她，手却捏得死紧，那巴掌声脆亮得很，活像是扇在她脸上了。

锦朝没想到留香咬得这么利落洁净。

在这儿呆下去只会更丢人，她在这儿受的欺侮已经够了。

锦朝看着檐上的灯笼，悄悄叹了口气：“是啊，除夕了……”她重生的第一个除夕。

顾澜回身就分开，紫菱从地上爬起来，瞪了青蒲一眼，才跟在她们家蜜斯身后走了。

锦朝正和母亲下棋，母亲的身子比本来好些，能半坐起来了。

留香歪着脑袋想了好久，又摇着头说：“不是不是，我不害大蜜斯！但是二蜜斯给我金子！杜姨娘也给我！我也不想害大蜜斯的，但是我想要金子。”

锦朝本来只是想着敲山震虎，却没推测留香直接就咬出了顾澜！

人走后，佟妈妈也乐得见到见牙不见眼，夸青蒲：“……女人技艺真好！”

喂马的婆子如何在这里，她还没想明白。

锦朝挑了挑眉：“这就疯了？”

门却俄然被推开了，传来采芙的声音：“留香女人，你这么快就返来……你在干甚么！”采芙看到她包裹里暴露一串绿色的玛瑙珠子。她瞪大了眼睛：“你在偷蜜斯的东西是不是！快来人，她在偷东西！”

锦朝冷冷地看向她：“这里容得着你说话吗，你刚出去，对我既不可礼也无尊称，现在倒还敢顶撞，如果不罚你，今后这阖府的丫环婆子岂不都有学有样了！青蒲，掌她的嘴！”

锦朝俄然道：“快拉住她，疯言疯语的！”

她身边的紫菱不甘逞强地接嘴：“说不定是大蜜斯教唆了那丫头歪曲我们蜜斯的呢！”

锦朝也面带浅笑道：“这倒是怪了，别人都不咬，就扑着二妹就咬畴昔了。二妹身上没带着点肉骨头过来吗，不然她如何想扑你呢！”

“抓着了？”听到佟妈妈的动静，锦朝笑了笑，“先把这事传得全府都晓得，我们再去审她，把东西审出来就交给官府，该如何措置如何来。”

锦朝又叮咛佟妈妈给两个婆子送五十个大钱、两只酱鹅、一挂腊肠去，也好过个年。

顾澜神采发白，过了会儿才顺过气，又笑了笑：“长姐的人管束不善，如何到处乱咬人，咬错了可就不好了。”

佟妈妈呸了一声，狗东西，掉到钱眼内里了。

“长姐，留香女人这是如何了？”

“大蜜斯，留香女人现在要赶出去吗？”两个押着留香的婆子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