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喝骂了起来，“骗子！都是骗子！骗子！”赵姨娘如花似玉的脸扭曲起来，神情如颠似狂，朱氏向后退了几步，喃喃自语。

“呵，夫人，您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自打春红有身，肥鸡大鸭子大猪肘子各种补品，流水似的送，她怕你害她不肯吃，你就做主开小厨房，让她娘来服侍她，各种东西采买也归她娘……她娘蠢啊，不晓得那些个东西吃多了，能要她闺女的命，春红没怀上孩子之前，瘦得给小鸡仔似的，生的时候胖得像只猪……”

她翘着穿戴粉绣鞋的脚，半躺在床上拿簪子剔牙，眼睛瞄着站在一旁的朱氏，当年她常听人说夫人贵气，去知府夫人那边坐客，一屋子的夫人没有一个能赶得上夫人的，就是知府夫人也差些，是以知府夫人不喜夫人，不爱叫夫人去……也有人说是夫人太傲了，获咎了人……

“唉，好多畴昔的人家，现在都没了，朱家的鱼面是京中一绝，现下啊，没人会做了，京里好些个好东西都没影儿了，前几日郑嬷嬷还说郡主念叨着吃些京里旧有的东西，淘换了好久都找不着。”

“成不成的，你先尝尝看嘛，郑嬷嬷人很和蔼，如果不成顶天了说东西不对，赏你两个辛苦钱，如果成了……”厨娘笑了起来，“今后我还得希冀你提携呢。”

姨娘命苦，只生了两个女儿没能生个儿子，百口最喜好姨娘的是祖母，姨娘孝敬不爱说话，向来不争争抢抢，祖母的房里替祖母洗脚时祖母感喟她太苦，到老了没个儿子依托，不似那些个生了儿子的姨娘，到老了总有个希冀。

再说她长得也太好了些，连老爷都经常与她调笑……

“滚！懒得看你那张装好人的脸！事情办不成，你就等着你儿子被卖到南风馆去吧！”赵姨娘冷哼道，世道？甚么是世道？民气？甚么是民气？她早看破了，她全看破了！那些个跟她一起被送去的美女，有些个“命好”些的被驰名有姓的大人物给收走了，玩腻了直接赏下去了，有些个出了一差二错当场就被送给亲兵卫士玩弄了，要不是她命好又聪明，哪有本日？

“她是本身个儿难产死的，我没对她动手，我也犯不上……”

“我得了些好东西，想着你喜好。”云凤表示身后的丫环奉上捧盒。

“女人？”女人这是又犯傻了？

“是。”

就像这赏银子，谁都晓得一家子都是奴贫困得志的婆子不会舍得给孩子买糖，全都要糙米糊口，可还是要说买糖。

“嗯。”

“好啊！本来是你不要的！你不要我也不要，丫头们，你们谁喜好固然拿去戴！”二丫头顺手就把花搁在了桌上。

“没有。”

二丫头玩弄动手里的珠子，她不喜好宅斗，一丁点都不喜好，一群薄命的女人相互作死作活的斗，贪得不过是男人的一点点不值钱的宠嬖，那一点点的银子、衣裳、金饰、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