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炮轰不可，世人窜改战略，欲攀爬而上，无法每逢半路，便会被从上面砸下来的滚木抛石击中。大师都傻了眼，现现在离胜利只差一步之遥，难不成还要撤归去？

秦良玉接到手札时，气得面前发黑，只是心中越气，她面上越淡然。反观李化龙便没有这般萧洒了，他捏着信窝在椅中：“这可如何是好？不能不管肖容啊。”

李化龙收到信时，也犯了愁，若再这么强攻陷去，不但于事无补，还会减轻职员伤亡，届时赔了夫人又折兵，朝廷又要拿他问罪，他这些年背锅背够了，实在不想再背。

门回声而开，穿戴整齐的马千驷迈步出去，恭敬行了一礼：“父亲。”

马千驷从暗门出了海龙囤，因事前便套好了军士的戎装，是以混入人群中倒也不显高耸，他一起往山脚而去。路不远，倒是步步惊心，那山脚处有朝廷军扼守，马千驷也不敢掉以轻心。

打了一整夜的仗，大多人体力垂垂不支。屋漏偏逢连夜雨，关内此时又放出火箭，因寒冬之日，军士身上的戎装皆为胖袄，內实为棉花，沾到火星刹时便可燃烧，遂有部分军士便惨死在这火星当中，那一声声惨叫回荡在这关中，格外悲壮。

李化龙见李玉都这么说了，如果不去，仿佛有些没面子，思来想去，到底还是黑着脸去了阵前。

一向跟在陆景淮身边卖力他的人身安然的李玉撇了撇嘴：“那便劳烦大人移步阵前鼓励士气吧。”

其他人也并未停手，最核心的军士手持长刀抵挡着箭雨，中间的军士则扛着木桩猛撞关门。那关门健壮厚重，石砫军久攻不下，体力透支，马千乘见状，又命另一批部下前去攻门，筹办以车轮战对于私兵。

杨应龙哼了一声：“这么晚了你有甚么事？”

杨应龙闻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态度当下热络很多：“好孩子，那此事父亲便交给你了，实不相瞒，方才我正因这事犯愁。”

马千乘天然不会让天上掉馅饼的事产生，一起带人围追堵截，连破金筑寨、明月关寨等七寨，石砫军直抵杨应龙老巢——素有天险之称的桑木关下。

再厥后，只要他跟着马千乘玩，便会被覃氏萧瑟，是以时候久了，也便不再缠着马千乘了，只是马千乘对他还一如既往的好，哪怕是前些年，他剿除山匪时若获得甚么好东西了，还是会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