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和缓紫藤一人操起一把杌子便往郑大娘身上砸去。
“母亲是一家之主,只要母亲不肯笑话,又有哪个主子敢笑话?”
白云暖道:“父亲,若将那肮脏之人冒然送官,于我们白家名声无益,不如先拷问清楚出处,再决定送官也不迟。”
跑到听雨轩配房门口,见林光将正趴在白云暖身上用强,她疾步上前,一花盆砸在林光将后脑勺上,林光将闷哼一声便昏死畴昔。
林光将内心惊奇,这白蜜斯晓得本身实在姓名已是神人,竟连本身是受人调拨才到白家为非作歹的也晓得,本不肯再瞒她,但是嘴里仍然欠抽道:“机遇偶合!”
林光将一听急了,“白蜜斯,你怎可言而无信?”
林光将见有人出去,少不得战战兢兢,先前真是被打怕了,却见出去的是白云暖,便把心安了下来。又想本身先前要对白云暖用强,这会子只怕白云暖来报仇,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抖着声道:“你要干吗?”
白云暖一听,便向外走去,嘴里道:“既然如此,我还是让父亲将你和郑大娘一起送官纠办吧!”
白云暖天然是满口承诺,内心想的是先惩办章思颖先,至于这林光将,宿世谋夺章家财产害她痛失爱子,他也脱不了干系,她又岂会让他独善其身?
白玉书欲将二人送官纠办,被白云暖禁止了。
紫藤忙帮着白云暖一起推开林光将,扶着白云暖起了身。
林光将听了心动,想父母常日里总催促他读书识字,说甚么要脱贫致富,书是拍门砖。但是他小户人家,家贫如洗,要想鱼跃龙门,谈何轻易?哪及这郑大娘眠花宿柳,又来钱得快,便道:“这等欢愉功德,不知我可学得么?”
郑大娘道:“小官,我实对你说,莫要泄漏于别人。我不是妇人,原是个男人。从小缚做小脚,学那妇道打扮,习成低声哑气,做一手好针线,潜往他乡,遁辞孀妇,央人引进朱门巨室行教。女眷们爱我技术,便留在家中,出入房闱,多与妇女同眠,尽情行乐。那妇女相处情厚,整月过夜,不放出门。也有闺女贞娘,不肯胡乱的,我另有媚药儿,待她睡去,用水喷在面上,她便昏倒不醒,任我行事。及至醒来,我已到手。她自害臊辱,不敢张扬,还要多赠金帛送我出门,叮嘱我莫说。我本年四十有七了,走得两京九省,到处娇娘美妇,同眠同卧,随身食用,并无贫乏,从未曾被人看破!”
白云暖内心笑:对一个暴徒还要讲信誉么?又想不能如此便宜了章思颖阿谁贱人,便道:“天然要将你送官纠办的,若只送郑大娘到官府,郑大娘经不过用刑严讯,也是要将你供出来的。不如将你二人一同送官,但是若你向官府陈情,你进白家行骗不是出自你本心,不过是受人威胁利诱,一时鬼迷了心窍,那县太爷必将会究查始作俑者,而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