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暖一颤:“此话怎讲?”
“就是,那死蹄子竟敢乱来夫人你,好大的胆量。”真娘也怒道。
白振轩风尘仆仆的,笑道:“不辛苦不辛苦,雨墨已炖了大补汤,我喝一碗,元气又规复了。”
“哥哥的事?”
到了婢女坞,见雨墨不在耳房,便只好去白振轩居住的配房找。
说着,携着白云暖的手入了正房。
配房的门虚掩着,另有灯光散出来。
白姜氏在里间,已梳洗好,穿了桃红色的绸缎家居服,一头秀发散了发髻,披在肩上,原就生得不俗,随便之间,更添了几分气韵。
“毕生大事。”
白姜氏莞尔一笑。
“不错。”白姜氏点头。
“母亲大人有请呢!”白云暖笑。
白姜氏遂让真娘搬了杌子过来让白云暖坐在跟前,又上了点心,母子俩人边吃边说话。
判定想到的便是雨墨阿谁娼蹄子。
听雨轩的桃花已经干枯,身上的衣裳是更加轻浮了。
看着心砚纯实在诚的模样,白云暖更是愁闷。
月圆如画,月凉如水。
心砚一凛,心下猜疑,但还是去了。
白姜氏挥挥手,丫头婆子都退了出去,房内就留了真娘。
“既是大娘舅保的媒,两家又定过亲了,择日办了不就好了?”
真娘正色道:“我的好蜜斯诶,真娘说得但是字字失实,绝没有半点夸大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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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姜氏推开她,抓了她的手,正色道:“不但如此,母亲另有一重担忧,你哥哥以百日匆促为由回绝结婚,恐还是敷衍之言,母亲只怕三年以后,你哥哥还不肯结婚呢!”
白振轩奇特道:“咦,阿暖,你这么晚是要去那里?”
白云暖见母亲一脸焦灼,遂搂着母亲的脖子笑道:“母亲本来是抱孙心切了。”
本来是说心砚和哥哥之间的暧/昧之事,本身日日与心砚一处,天然是明白的,母亲和真娘极少往听雨轩和婢女坞去,又是如何晓得哥哥与心砚的情/事?定是听雨轩、婢女坞两处的下人流露了风声。
服侍着白振轩洗了手,换了衣裳,引着他坐到棠梨木桌旁,翻开炖罐盖子,顿时一股热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
兰庭遣了丫环过来,说是白姜氏让白云暖去前头说话,特特交代了不让心砚随行。
“不管是哪一个都要查清楚,配个小厮,或是寻一户平凡人家,远远给嫁了,眼不见为净。”白姜氏神采黑沉。
“阿暖要不要也出去喝一碗?我连喝了数日,一日不喝就有些不风俗呢!”白振轩拉住白云暖的手。
“是心砚。”心砚答道。
“为了你哥哥的事。”
白云暖有些奇特,但也没有细想,便让绿萝、红玉同去,让心砚留守听雨轩。
白云暖更加一头雾水了。
本身与少爷之间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凤凰一个麻雀,乃至她在他跟前寒微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