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边勾起一丝苦笑,不过,就算他晓得了,大抵也不会在乎吧。
过了好久,她才神情木然地抬手,捂住本身模糊作痛的胸口。
当年他初至江府,想求娶的也是樊雅晴,现在总算是如愿了。
正在这时,掌事寺人仓促而入,“启禀陛下,几位大人已经在御书房候着了。”
江梦依冷酷的视野从墨西州脸上划过,又重新盯着上方的虚空。
江梦依只坐在那饮茶,“你此次来有甚么目标,就直说吧,我可不信赖你是来跟我话旧的。”
江梦依听兰心说了昨夜的事,心头一片寒凉,昨夜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他却在与别的女人缠绵!
墨西州眸工夫沉地看着江梦依,“朕很快就会册封晴儿为皇后,这宫里的尊卑是朕说了算,朕不但要你今后再也没资格轻看她,更要让你每次见了她都得行膜拜之礼!”
墨西州眸光冰冷地看着她,“我曾承诺过你父兄,要保着你这条命。”
兰心神采一肃,“是,奴婢今晚就去找邢侍卫。”
“陛下还真是慷慨重诺。”
兰心神采一黯,复而又笑道,“主子昨夜失血过量,要真正复原,怕是得将养个一年半载。奴婢这就去给主子熬红枣燕窝粥去。”
江梦依嘲笑,“我可不敢让贵妃在我宫里喝茶,免得你归去闹起了肚子,又成了我的不是。”
紫冉宫内,看着床上神采惨白的女人,墨西州眉头紧蹙。
墨西州眉头微蹙,嘲笑着说,“江嫔另有力量说这些话,看模样,昨夜病重去寻太医,也只不过是你主仆二人的又一场戏吧?”
又一场戏么?江梦依笑了,“昨夜陛下心心念念的那位美人病情如何样了?太医有没有诊断出她身染恶疾,命不久矣?”
兰心在一旁担忧地说,“主子,你如果内心难受,就哭出来,总能好过一些。您如许把甚么都憋在心中,奴婢看着心疼。”
樊雅晴屏退了下人,在她身边坐下,“好久不见,mm竟连待客的礼数都忘了么?竟连一杯茶都不给姐姐端来。”
兰心忿忿地说,“主子本就体寒,葵水之期哪儿能经得住那样折腾?陛下实在太狠心了!另有表蜜斯,她昨早晨也说身材不利落,可她也不至于霸着统统太医吧,我看她就是用心的!指不定,也是她拦着……不让陛下晓得主子病重!”
兰心见势不妙,忙不迭跪下来重重叩首,“娘娘今早上才刚醒来,昨夜失血过量,神智还不甚复苏,还请陛下饶过娘娘这回!奴婢情愿替娘娘受罚,给表蜜斯赔罪祈福!”
“陛下怕我死么?”江梦依笑了,仿佛听到了甚么好笑的事。
江梦依并不怕她的威胁,“贵妃既然说完了,就请回罢。”
一旁的兰心募然瞪大了眼睛,今晨主子才死里逃生,陛下怎能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