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赖云烟颔了首,朝她笑着点了头,朝世人说道,“就说到这吧,你们也去歇一会,嘱你们办的事可要用心的好,转头少不了你们的好,每人都能从我那挑两匹布归去做新裳。”
“现在哪有甚么好日子,”赖云烟让屋里的丫环们都退下去后半靠着椅臂,懒洋洋隧道,“一入冬,柴火银炭,米粮衣帛,哪一处是让人喘得过气来的?吃很多了烧很多了有人说,吃得少了烧得少了会死人的,我倒是想甚么都不管,可本日哪比得了昔日了。”
“是。”
“呀,婶婶,我刚想起一事,我们还没着丫环办好,您看?”这时白氏俄然轻呼了一声,朝魏二婶叨教道。
那小媳妇听了红了眼,忍不住又插嘴道,“原配母子骸骨未寒,还不出三日呢,他就去求杀妻杀子的人归去,真真是个狠心的负心郎……”
赖云烟一谈笑,秋虹就不敢往下接话了,怕她越说越离谱,只能转了院中的事说与她听。
“这先前是妻,后成了妾,又另娶了嫡妻,这到底哪个才是原配?这还是状元郎呢,”有个年青的小媳妇这时鼻间哼了一哼,“如此妄顾礼法。”
“见过大伯。”
她这一起身,世人也就紧跟着起了身,相互之间说了几句话,就散了各回各屋。
“祝家小叔说了,这时候比的是谁的噪门大,谁大谁就有理。”苏明芙斯斯文文隧道,“你兄长也说这事我们两家先占了理再说,随后讨完理就去皇上面前请罪,大抵能了清了这事。”
堂上几个年长她很多的嫂子是以面面相觑了几眼,过后几人轻叹了口气,皆是沉默。
“现下啊,宋状元去萧家接人去了,传闻那萧蜜斯还不肯回状元府,非要宋状元立那血誓再不欺辱她,我刚从洪大人家返来的时候,听他们家的家人说,萧府里正吵嚷得很,依我看,本日这萧家蜜斯还是会被接归去的。”刚从萧家的邻家洪国公府返来的魏二婶黯然道。
主仆几个一起说着话不久就回了修青院,赖云烟一进内屋就朝从座上站起的嫂子道,“等得久了?”
“头发,脸,手,都无碍?”
不过究竟却不是如此,想来是聪明的白氏得了甚么信,晓得从她这能得她想要的好处才朝她靠近的,要不哪会无事献殷勤。
说罢,她就笑着起了身。
“这萧蜜斯啊,也是抬了个好胎。”世人沉默之时,魏瑾荣的夫人白氏淡淡地出了口,随即转头对赖云烟笑道,“泓嫂子,本日我们闲话就说到这吧,家中外务多,我们就不迟误你办闲事了。”
“好好的讨甚么板子打?”赖云烟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