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魏瑾泓嘴角翘了翘,这蛮荒之地,火食希少,从哪来的三百人马?
对上长兄体贴的眼神,魏瑾荣微微一手,朝门内道了一声,“大嫂,瑾荣辞职。”
“嗯。”赖云烟一点头醒了过来,应道了一声。
只是寅时,她睡了不到两时候。
“妾身昨日传闻这镇中有一些易于行军的干粮,祝家那边也传了话,说本日会去采办一番,您看……”白氏踌躇地看了赖云烟一眼,又看了眼内里的大雨。
“稀有,并不代表要管,”对着自家丫环,赖云烟的话就多了,与秋虹解释道,“补给之事自有专人在做,内眷这时少操份心就是少添份乱。”
用膳之前,还是让易高景把了脉,这才饮了新奇的鹿血。
赖云烟还在挑灯看书,到了子时,见无人来叫他,猜想今晚应当没甚么大事了,就动了□,轻拍了靠在怀里的男人两下。
“已经好了。”赖云烟抓下他的手,嘴间持续淡然道,“祝家姨娘找的那两位,过两天杀了吧。”
刚喘上一口气,就要杀畴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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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公愤了?”
“你先去歇息。”魏瑾泓声音温和了一些,回过甚看支着下巴在打盹的妇人一眼,半掀了帘子出去见了堂弟,轻声与他道,“我现在去前堂,你多安息一会。”
“把糖水端出去,你们退下。”赖云烟披了大麾起家,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手支着脑袋看着昏黄的烛灯,看了眼沙漏。
内里不便,不能生火暖衣,就干脆盖在了被子上暖着,一举两得。
与此同时,任家的三个奴婢来了,此次来了两其中年男人,一其中大哥妈子,老妈子来了以后,候在了冬雨秋虹身边打杂,赖云烟醒后留了她在身边,差了春光夏花给她用,底下的武使丫环也交给她管。
“来者何方之人?”
“内里有没有动静?”
有脚步声远去,她站了起来,这时魏瑾泓出去,她把身上带着体温的衣麾披在了他的身上,淡淡隧道,“这镇子不是我朝的,我们两家的使官也没阿谁本事安抚得了这里的人,能早走就早走。”
这长嫂院内的大丫环是个不爱言语的,但大丫环就是大丫环,不管谁来都服侍得殷勤。
白氏低着头,神采晦涩不定,赖云烟也没再多说,让她退了下去。
“漱漱口。”那血腥得很,见他喝下,赖云烟表示丫环给他端了水。
下人连续报了两次,都说过一会就回,到第三次给了准话,说过一柱香就要回了,赖云烟这时嘱了下人搬了炊事上来。
“没了。”
听她这口气,这仿佛祝家姨娘不该管这事,而她更不该该管才是。
“蜜斯,”在给赖云烟磨墨的秋虹看着自家主子,微有不解,“这粮草之事,您不是经心中稀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