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正在厨下忙着做饭，青竹找了热水洗了脸。内里的大锅里正煮着从平昌那边带来的腊肉等干货，已经冒出香气了。

青竹想，也是宝珠本身还没想明白，如果她明白了，不会一向躲着不归去。RS

青竹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想不知卫氏到底给她下达了如何的号令，也不肯多猜：“过了初二你还是来吧，帮我几天。”

“不管你如何说，我就是要养，这些鸡蛋也都是要钱的，你每个月的俸禄有限，要想过好日子就得精打细算。这两天我还在想地里还得种些甚么呢。药方面的事只金银花和黄连是远远不敷的，归去就教一下魏掌柜，看有甚么门路。”

“千万别忘了。”

宝珠忙说不让。

杏香千恩万谢了。

“那有何不成，不能带走的话，拿去卖了还能得几个钱。”

宝珠道：“我去吧。”又去找了个洁净的篮子，内里铺了洁净的桑皮纸，数了一百个饺子放好，上面盖了几层纱布。

少南手有些笨拙，青竹和宝珠俩在中间改恰好了几次体例，才气勉强成型。

“你说的我也不懂，好饿呀，有甚么吃的没？”

少南不免感慨：“还真是件苦差事，比写文章难多了。”

随便逛了逛，买了需求的东西，青竹不敢再随便逗留，怕冬郎哭闹，只好和少南一道赶归去。也不再关于程家的事。

青竹便让少南去看着孩子，她帮宝珠做事。

包好了饺子，洗了手。别的事少南也不管，就和冬郎俩玩。

宝珠笑道：“都说年年不足，就是要残剩，不能全数吃光的。”

用了饭，少南便要拉青竹去街上逛逛，青竹又怕冬郎喧华。杏香的奶早已经涨没了，没法奶孩子，就算能奶，青竹也不会交给她喂。只好对少南道：“我还是在家看着冬郎吧。”

“有了设法，还没来得及去备呢，不是说正月十七么，也不急。”

第二日是除夕，青竹也没有睡懒觉的事理，早早的就醒了。见少南和冬郎都还在睡梦里，也不敢轰动他们，轻手重脚的穿了衣服鞋袜。

青竹道：“也好，眼线不在跟前倒很便利，你去归还是宝珠去送。”

“你拿主张吧，我也管不到那边去。”

好些商家要赶着过年，都没开门。少南找到一家卖笔墨的铺子，买了张大红纸，又买了对门神，一些爆仗。青竹倒去菜市上买了些新奇的菜蔬。实在除了白菜、萝卜之类也没甚么好菜，又买了几斤羊肉，想到家里有熏鱼，就不备鱼了。

比及备了早餐，少南就着酱菜喝了两碗滚热的粥，又吃了两个花卷。身子顿时就和缓了。

“真是的，也不知你在客气甚么。”青竹取了披风硬给宝珠披上系好，叮咛了几句话，宝珠便去了。

少南道：“她倒也不幸，有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