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无所谓地耸耸肩，“还行吧，他也没说甚么。”

“盛些出来我们姑嫂三个吃。”李欣淡淡隧道：“公爹早上歇息够了？”

关止承皮下一紧，僵着声说：“出去了。”

“那……”

关武本想喊他返来，嘴巴都伸开了又阖上了。

“你不去请大嫂返来整治午晌饭，那今儿中午不吃了？”关武不晓得要如何说他，只是推他，“去去！”

阿秀这才松了口气，似是解气地说：“我看关老六这下要如何办！”又问李欣：“大嫂，他会不会来求你？”

阿妹便灵巧地点头。

灶间一如平常，比李欣嫁过来之前要洁净多了。李欣暗道，幸亏这关止承不是个残暴性子，不然火气上来砸了灶间可就费事了。

阿秀嘟囔道：“他就会把爹哄得高兴，让爹难堪嫂子。”

“你这丫头，火气不小。”

又假装偶然地问：“关老六呢？”

姑嫂三个这屋里没事儿人一样，关武却已经急成了热锅上蚂蚁。他去找四弟让四弟去劝六弟给大嫂赔个不是，四弟哼哼两声说今儿天好，去山上打些柴火，背了个背篼就走了。他又去找爷爷，想着让爷爷去说，辈分压下来六弟也不能不该，谁知爷爷摆手说：“谁不法谁去还去。”愣是不管。

“那你老往院子里望。”

一向憋着没出声阿秀狠狠地捶了下屁股下方矮长凳，抱怨地说：“真是一刻都憋不住，不让我说话，难受死了！”

“嗯。”搁下枕套，李欣说道：“你也别不时赶着做针线，把稳熬坏了眼睛。做会儿还是出去看看风景，现在山林另有些绿色，看绿色是庇护眼睛。”

想了想。关武还是跑进灶间，见六弟还灶间站着闷着活力，呼了口气说：“你瞧瞧你惹出来事儿！去跟大嫂道个歉，让大嫂从速出来把午晌饭做了。”

去集市时候还买了一壶上好陈酒，就为了接待这位张先生。

阿妹也过来了，挨着阿秀低声说话，间或奸刁了丢一两片枯叶进灶膛里。姑嫂三人和声细语地说话，李欣手上行动没停，猪肺汤、红烧肥肠、炒猪杂碎，一一装上了盘盆，又让阿妹洗了小菜炒了两个。面粉团子醒好了蒸了个团包，内里有肉馅儿、花生馅儿、豆沙馅儿、豆腐馅儿、青菜馅儿，盛了两盘。洗净李子也装了一盆，今儿钓上来鱼做了蒸鱼，别的另有两盘她切好。用香料做卤料卤制半边鸭子。另有一碟韭菜炒蛋。

李欣望望天气，也未几言，点了头。关武便如离弦箭一样冲了出去、

骂到一半没了声儿。又用力闻了闻，“咦……”关止承猜疑道：“如何没味儿？”

偏不让她对劲！

“但是大嫂你心头不好过吧？”阿秀感喟说：“连我看着我爹那样我都难受，别说大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