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大房,就是大要调和,要徐氏过继大房的孩子,和让她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她望着空空的天井,直到嬷嬷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神。
徐氏瞧见婆母来了,立马笑着奉茶,“母亲是从竹砚斋过来吧,父亲与芸娘说甚么了?”
“母亲说得对。”徐氏说完,起家送老夫人走。
不过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她不好说绝望的话,又提到了宋文翎的伤。
她不说是徐氏没照顾好,只说是山石的错,这是在给徐氏留面子。
前两日传闻王壮的大舅子被抓,他欢畅很多喝了两杯酒,成果昨晚家里就走水了,幸亏四周有几个从戎的,帮他灭了火,又很快抓到王壮。
“吴嬷嬷,我不甘心,真的不想。”徐氏恨透了宋文简母子,当年她怀有身孕,被那贱人钻了空子怀上宋文简,而她的儿子却早产死了。她自个儿也亏了身子,保养多年,才有了前面的女儿。
“这不是府里比来多事,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服侍,恰好文简用风俗了身边的人,以是让春来先顶上。”说这话时,徐氏有些心虚,毕竟春来才十二岁,那么点大的年纪,底子服侍不好主子。
每一个孙子的出息,宋老爷子都很看重,他的几个儿子,这辈子就如许了。但两个孙子们不一样,有叔伯祖宗做基业,再加上他们自个的本事,说不定能出个一品大员。
宋老夫人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但徐氏立马听懂了。
徐氏听到这话便感觉不对劲,老夫人向来不管他们房里的事,更不会过问到宋文简这个庶子。现在如何提起宋文简的事?
宋老夫人没接儿媳妇这话,看了边上的婆子一眼,婆子立马会心,带着丫环们出去了。
没有男丁,就没法担当家业,更别说和大房争产业了。
但过继宋文简的呢?
听到这里,徐氏还是有些含混,为何老夫人一向提到宋文简?
“您这是?”
“我绝对不能让宋文简好起来,老夫人不是要男丁么,二老爷身材也还行。”徐氏咬着牙说完,又让吴嬷嬷去找平常给宋文简看病的大夫,她不能再留着宋文简了。
“不敢劳烦母亲,我本来也是如许想的,文翎成了亲,就该到文简了。”徐氏赶快道,谨慎翼翼地问了句,“不过母亲本日,为何会提到文简?”
见婆母一向没有笑容,徐氏不由严峻起来,弱弱地问了句,“母亲,您有甚么话要说吗?”
但老夫人这么说,是在敲打她了,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对待宋文简,起码明面上不可。
“按我说的,他早就该死了!”宋老夫人厉声道,“一个小厮,夜里竟然偷喝酒,常日里照主顾子也不经心,要他有甚么用?”
“传闻前几天,文简的小厮醉酒掉井里死了?”宋老夫人眉眼偏浓,她没神采时就自带严肃,更别说现在语气里带了指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