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裴荀的心完整跌入谷底。

“你懂甚么。”顾凉白了她一眼。

或许他舍不得顾玉珠，但他更放不下顾凉。

连带着顾玉珠身上的粗布麻衣，仿佛都精美了。

“她竟然给裴聿弹凤求凰——”

“母妃……此事是真的？”

裴荀捂着脑袋摔坐在地，影象中另有顾凉满脸青涩羞赧，在他统统兄弟面前，给他弹凤求凰的模样。

裴荀大步上前，用剑赶走了几只，拉着她回到了房里。

他眸色暗沉，不得不承认此时他确切需求另一人，帮他疏解一下因为顾凉而憋闷的情感。

顾玉珠望着火线，眼底乌黑，尽是森冷的暴虐。

“她竟然给裴聿弹凤求凰？”

瞥见屋内狼籍，眼神颤了颤。

她若帮裴荀成了天子，变成皇后，第一个让他肃除沛国公府和镇北王府。

顾玉珠羞赧道：“这些胡蝶不晓得如何回事……”

他那样高傲，为此虚荣多年的夫人，被裴聿盗取了。

镇北王又如何，坐不上皇位，永久是皇权下的喽啰。

……

她跳得非常当真，裴荀看了半晌，眸子也不动了，涣散的身形变得当真起来。

“王爷……”

蒋贵妃嘴角抽了抽，缓了一口气。

跟出去的寺人眼神飘忽，一看便是晓得甚么，蒋贵妃当即问道：

顾玉珠落地后，眼神娇柔地看去。

暖炕上正跟叶氏谈天的顾凉冷冷喝道：“不准碰！”

“这就是传说中的绿绮？镇北王可真有本事，千年前的古琴都能让他找着。我如何没这么好的运气。”

裴荀目光淡淡望着顾玉珠，虽不热切，但已经极大地鼓励。

“玉珠怕王爷气坏了身子，以是就算是偷偷的，也要过来看王爷。王爷之前说玉珠舞跳得很好的，王爷之前，也爱看玉珠跳舞……玉珠想着或许给王爷一舞，王爷表情就好些了呢。”

“是……是宫内有几个宫女嚼舌根，提及明天上午，永宁郡主给镇北王弹了凤求凰的事……”

月色下，几只胡蝶扑闪着蝶翼从林间飞来，环着顾玉珠，场景梦幻绝美。

蒋贵妃恐怕刺激到他，温声说：“是真的……可这顾凉要在大朝会上操琴，谁晓得她是不是为了练习才弹的。你何必如许。”

见他一脸沉沦，如同当年二人的私交，还未被顾凉拆穿时的模样，心下安妥了很多。

“很好。”裴荀顿了顿，并没有忽视跳动的心口，又说：“和当年一样好。”

但不管如何，他不会再跟顾玉珠有牵涉了。

她完整复起的那日，便必然是顾凉恶梦的开端。

裴荀嘲笑道：“你鬼鬼祟祟的究竟要做甚么？”

顾玉珠含泪笑了，“只要王爷认，玉珠就心对劲足了。王爷是姣姣的，玉珠不会再做傻事。王爷能忘最好，玉珠不会忘的，会一向把当年的事记在内心。”

“……”

裴荀不耐烦地皱着眉，赶客的话在口中含了半晌，不知为何又咽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