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充耳不闻,拉了屋主太太问道:“家里有剪刀吗?”
“让开。”顾凉推开稳婆,手里的剪刀火烤后泛着寒光。
但是不管是顾凉还是妊妇,乃至是香梅,都没有在乎她。
裴聿俄然说道:“大长公主就在普陀寺礼佛,明日我可前去将你在这儿的动静禀告她,她必然派人来接你。”
但此时,这位身份高贵的大长公主穿戴最朴实的僧袍,用非常和顺,几近哽咽的声音说道:
“肠线呢?另有吊命的参?”
裴聿看向她,解释道:“这位是卫平将军的夫人。我曾在多年前跟您有一面之缘,几乎没认出来。”
“他……”
“不必谢我,若不是你撑了下来,也不会有现在。”
而卫平这一脉多出武将,但也全都英勇战死了。
“本宫都听芙儿说了,承儿多亏你才气生下来。本宫要感谢你。”
翌日,裴聿和顾凉先出发回了普陀寺。
夸奖道:“短长。”
嬷嬷领着顾凉,一起到普陀寺后,一处非常清幽的配房。
顾凉没想到,她这一救,当真是救了一大师。
又是一段苦熬的时候,顾凉满手是血走了出来,神情疲累,但眼底带着忧色。
“只是你现在需求静养,不能一向待在这里。不如你写封信给你的家人,我能够代为转交。”
“那就交给你了。”
“多谢夫人提点。”
叶氏奇特地起家上前,“您是?”
房门被香梅一把推开,上前将大夫身上的兜扒了下来。
“救,救……”妊妇已经没多少神态了,全凭一股信心撑着,她是必然要护住孩子。
大长公主的嫡子就死在疆场,她不想小儿子也是一样,但卫平性子固执,硬是求了先帝去戍边,一走就是几十年。
妊妇一把暴起,抓住稳婆的胳膊,“救,救孩子,我、我死不要紧,救孩子……”
“诶!这大礼就不必了。”顾凉从速扶了人起来。
这邺京到处都是口舌。
稳婆从房里走出来,一脸佩服。
妊妇暴露一丝笑容,“也好,这是公主的亲孙,我没能把夫君给公主带返来,只能带孩子了。”
“嗐,好说。”
卫夫人生的已经是第四个儿子,之前的三个全都战死,而卫将军也在比来跟鲜部的战役中过世了。
顾凉笑着替她拍背,“没事娘,我毫发无伤。”
“你们两个昨夜在林子里伶仃过的?”
“但是孩子和大人都保住了。”顾凉眼睛亮的惊人,“我做到了,裴聿。”
远远看着是个很严肃的老太太。
大长公主气到宣称与他断绝干系。
叶氏心中犯嘀咕,顾凉风雅地笑了笑,拍拍叶氏的手腕。
不怪卫夫人宁死也要保住。
大将军卫平,也是戍边的大将,并且是大长公主的幺儿。
“普陀寺啊,好啊!离得近,走官道去。你若去千万别走山路,我传闻昨儿山路又塌了,把哪家令媛蜜斯都压下头了!”